我在濟南府梁山泊邊營生,現在欲去北地找一條販馬的生意路子,以后肯定需要老先生這種懂得醫馬之道的管事。
每月薪酬必不怠慢,與令孫同在大名府安置,也不至再風雨勞苦。”
“這......”
常順聽鐘鸞如此說,他雖然淡泊名利,又是個淳樸良善之人,可想到自己養老能有個更好的環境,哪還有不答應之理?
略作思量后,常順便向蕭唐拜道:
“既如此小民多謝恩公收留!”
卞祥粗中有細在一旁瞧得納悶,在鐘鸞派人送常順下去歇息時,他向鐘鸞問道:
“哥哥,我看那人老實本分的性子,又是懦弱怕事,不似有甚了不得的本事。哥哥為何如此篤定他醫馬的本事?還輕易許下他一個頭領的位置?”
一旁的袁朗也是早有疑惑也是朝鐘鸞這邊挪了幾步。
鐘鸞心說這常順的傳聞既然能一直流傳下來,單說這醫馬相馬之術必定極為不凡,便對眾人笑道:
“諸位兄弟莫瞧這常老先生貌不驚人便存了輕視之意,要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日后便是知道了……”
眾人雖是疑惑但是出于對鐘鸞的尊敬也都是不在詢問了。
停留了一日,眾人也是收拾行李啟程了,期間那幾個潑皮無賴也是沒有再來找事。
數九寒天,路面尚且結著冰凌,一行人只得慢慢前行,真叫鐘鸞切身感受了一把古人行路的艱難。
其他季節一天的路程他們坐著馬車還得走上兩天!
真不知以前人出門得經歷多少艱辛,要知道馬車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
這也算是苦中作樂吧!就這樣挨了幾日終于到了定陶。
聽卞祥說已經走了快一半的路程了,只是連日趕路,又是臘月寒冬,怕馬匹吃不消,提議在定陶城內停留修整一天。
鐘鸞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就是想走也奈何牲口吃不住寒,再加上常順老爺子說了,這樣要馬走也是走不快,還不如修養一兩天,補補膘子在趕路。
鐘鸞等人不懂馬,只得聽從他的建議,一行人找了家客棧暫住一日。
常順不放心馬匹,親自前往后院安頓,鐘鸞也是好奇也就跟了去,還吩咐店家給他們帶的那幾匹馬多加些草料,馬棚里也要多添些稻草。
見馬槽里已經加過草料,棚子里也添過稻草,幾匹馬的狀態也還可以,常順這個松了口氣說道:
“東家可能不太了解,這馬匹好不金貴,咱大宋缺馬啊!”
其實這點鐘鸞倒是了解的,北宋之所以被揍的直接變成南宋甚至滅國很大一個原因就是缺馬嘛!
一個偌大的王朝,愣是沒個像樣的養馬場,而金、遼、西夏哪個不是長在馬背上的?
兩條腿的干不過四條腿的很正常嘛。
現在山寨卻馬的現狀還沒有提現出來,畢竟平日里都在水泊中,山上山下的,要么走路要么坐船,基本還沒騎過馬。
但是日后梁山免不了要四處征戰,缺少馬匹機動性會差很多,更不要說遇到騎兵那就抓瞎了,跑是跑不過,難不成拿天靈蓋去頂?
如果此次沒有得到門路,就想些辦法不行回去讓山寨兄弟們自己親自去北地販些好馬就是。
鐘鸞想了想,沒有咱花錢買唄,有錢還買不到馬?
“老先生不必擔憂,等回了濟南府再做定奪……怎么也要從遼人手中搞回一批好馬公來………”
常順、鐘鸞聊了一些北地現狀和馬匹的畜養方法,從談話中鐘鸞感覺這個常順,是有些本事的,名不虛傳。
為人心細,做事周密,就想此次住宿必須親自來調制飼料可見一斑。
如果此人能隨自己上課了梁山,那他下一步梁山致富的計劃也就可以更加順利的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