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和尚一聞鐘鸞言語,忽地收住笑,不再吭聲,只是又盯著鐘鸞來回打量。
見和尚這個反應,鐘鸞心中斷定此人十有**真是那魯智深了!只是此時他除了驚喜連連外,更是滿頭霧水,為什么此人會在此處出現?沒道理啊!
他依稀記得,魯智深自從護送遭配的林沖到了滄州,便返回東京仍在大相國寺中落身。后來高俅得了押送公人董超、薛霸的密報,果然來尋他的麻煩。幸虧得了張三、李四等人通報消息,這才走脫了。
在后來近一年時間里,魯智深就在江湖上東游西蕩。除了中途出現在孟州十字坡,給母夜叉麻翻差點做成人肉饅頭外。
直到第二年六月左右才出沒在青州管下的二龍山。可現在是大年初一,這魯智深逃出汴梁最起碼已有三個月時間了,怎么此時還在東京城外閑逛?
鐘鸞只覺得此事難以常理度量,處處透著一股蹊蹺,莫非又是因自己這只蝴蝶翅膀叫歷史偏離了原本軌跡?
卞祥站在一邊,見哥哥和這大和尚相互對視著都不出聲,內心有些急躁,又一想魯達這個名字好像往日里在哪聽人說起過,忽的靈光一閃。
盯著這個莽和尚連連打量……
鐘鸞帶著卞祥走到路邊一處不起眼的樹蔭下,那和尚見狀迎了上來,兩人面對著面,這回終于不再上演啞劇了,只聽那和尚開口道:
“你莫不是濟州的鐘公子?”
這卻是魯達的精細處了,就算被人聞知,也只當是熟人相遇,而不會聯想到強人聚會。
鐘鸞望著還沒有自表身份的胖大和尚,回道:
“正是小可!”
那和尚聞言,猛一拍大腿,叫道:
“哎呀呀不想卻是濟州鐘公子當面?!適才險些鬧了烏龍,還請鐘公子與卞家兄弟勿怪”。
鐘鸞也是知道了面前之人是誰,只是其沒有拿著標志武器水磨禪杖,這才不肯確定,這也是不怪鐘鸞,受了后世的影響罷了……
“可是魯大師當面?!”
“哎呀呀!正是灑家,不過鐘兄弟這一聲大師,灑家卻是受之有愧。
灑家如今可不是個正經的和尚”
說著魯智深還指了指自己腰間酒壺和胸膛上的大紅花。
聞言,鐘鸞與卞祥皆大笑不已。鐘鸞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水滸中的傳奇人物,不過便是這短短的相遇,倒也令得。
鐘鸞對魯智深側目。此人這時還能這般說笑,足見性情磊落,灑脫不羈,乃是一位真性情的好漢。
鐘鸞沒有過多客套,便直奔主題地問道:“魯大師怎會在此?不知是否乃是與豹子頭林教頭有關?”
“哎呀鐘兄弟怎會知曉此事?”
見鐘鸞一語道破,魯智深頓時大感意外:
“難不成……”
“不錯”,
鐘鸞點點頭:
“我二人也是為林教頭之事而來”。
“當真?”
“真的不能再真,不瞞魯大師,林教頭現在正在我梁山泊入了伙!
我等此次來就是為了,接回林嫂嫂!”
鐘鸞為了此次行動的隱秘性,做了保密防止泄露了風聲,打草驚蛇。
魯智深聞言,頓時一喜:“哎呀,灑家先前還擔心勢單力薄,恐有閃失,如今得了兄弟相幫,想來此事便有了十足把握”。
說道這里,魯智深猛然一拍腦袋:“哎呀,見得兩位光顧著高興了,卻險些忘了正事”。
說著,魯智深拉著鐘鸞,看著眼前的張老爹介紹道:
“這位便是林教頭的岳丈,張教頭!”。
張教頭?!
見得魯智深這般說,鐘鸞先是一愣,繼而大喜過望。
這個張教頭也是個厲害人物,原來也是禁軍教頭,浸淫武藝數十年,可謂是個老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