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鸞摸了摸手指骨節……最后說出一個字。
“可!”
不覺間,時光便如白駒過隙,那黑黑的夜幕悄然降臨。
鐘鸞幾人也是待在酒店屋子中,熬燈盼日頭,此時鐘鸞還在想著汴梁四周可好有什么好漢叫自己去結交一下……還沒等他細思……
…………
就在此時親衛來報湯隆、章丘回來了,鐘鸞也是先斷了想法叫章丘、湯隆先進來。
:
“哥哥,真是大喜,買甲一事都已經談妥了!”
鐘鸞聞言呼眾人坐下,又給大家倒了水,便坐下準備聽!章丘、湯隆細說。
那章丘喝了一口水,笑道,
“今日我托了人情,直接去尋的那管事的太監,見他屋內行李都打包好了,就知道信息是沒差了。”
后來經過細問才知道這兩日就要與來人交接,而后湯隆哥哥說了來意,轉而大喜,就要把倉庫里的庫存全都賣給我們!
我們便問他還有多少,那太監也不擺架子,一五一十的都交了底。
見今那倉庫里還有紙甲一千三百件,皮甲五百件,鐵甲二百套,都是沒入賬的私貨,這閹人開口便索價三……呃哎吆”
章丘說了一半而后就不說了,裝作岔了氣,捂著肚子哎吆兩聲,鐘鸞多么精明的人,知道這個章丘是為了和湯隆分享功勞,以為了日后好過日子。
好呀這章丘倒是精明……鐘鸞給章丘又倒了一杯水,而后就叫湯隆開口。
湯隆也是明白人知道這是章丘的小聰明……有人不遲疑感覺說到……
“要是尋常日子,這許多東西作價三萬貫也算超值了,只是小弟一見這太監想撈最后一筆,便拿他道。
‘我們要這鐵甲、皮甲也無甚大用啊,多是給那些本地土財主都為看家護院,又不須上陣廝殺,帶回去轉手也賣不掉啊。
而后說我們此次只為買些紙甲而來!’
聞言那個閹人果然急了,只說要么都買去,要么一件不賣,小弟推脫再三方才極不情愿的應了,卻又裝窮說錢不夠。
那廝就問我們帶了多少錢來,俺就就說只有兩萬七千貫,那閹人一聽,絲毫也沒猶豫,一口便應允了!”
“而后章丘兄弟見機便說出了哥哥要求,對那太監說這一路上匪盜甚多,想請大人開一紙文公,再派一二十個廂兵一路護送會去。
那個閹人也是一口答應只是說是要現金,而且明夜之前就要到。
見他這般說,小人便擅自做主,全應了他!約好明夜子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鐘鸞也是大致聽明白了,無非就是這太監要離任了,這廝一點私貨也不想留給繼任者。
當即叫人取了錢放兩人跟前,又另取了些許黃金,交給湯隆道:
“這些錢,先去東京城里買件三四百貫看著上檔次的禮物,且送與這太監,日后怕不還要打交道的?其余的錢,兩位兄弟便自收著罷!”
湯隆見說,連忙推道:
“日前哥哥已經給了我些許錢銀,這錢小人要是再收,真無顏見人了!”
鐘鸞拍了拍湯隆肩膀,道:
“如此章丘兄弟便都收著罷!”
章丘大喜,連忙謝過鐘鸞,道:
“多謝哥哥看顧,小人已聯絡了十幾個個愿意出走的匠人,湯隆兄弟也找了不少人,只等我倆消息,便準備出城!”
鐘鸞仔細想了一下而后問道:
“只恐人多嘴雜,沒有說出我等周細罷?”
湯隆和章丘都點頭道:
“只說要去投濟州府一個大財主處,待快上山時,再與他們明言!”
鐘鸞點點頭,這才道:
“待聯絡好了衣甲,就煩兩個兄弟帶著這些工匠另作一路上山,到地方前問問他們意思,如若有人不愿落草,也不必強留!”
兩人忙點頭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