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感覺到了鐘鸞的目光……鐘鸞給了林沖一個眼色,而后起身,而后悄悄離開……
………………
“寨主哥哥?不在山寨喝阮小七兄弟的喜酒,卻只是拉著小弟到此處為何?”
林沖不解道。
鐘鸞嘿嘿一笑,道:
“嘿呀……如今正有一個高手途徑于此,也便請他上山敘敘,也來喝杯喜酒……”
林沖見說,困惑道:
“此人卻是誰?林沖識得他否?”
鐘鸞微微一笑,輕嘆了一口氣,道:
“哎……他也是個可憐人,當年押送花石綱,十數艘大船就他押送的船在河里打翻了,而后為了避禍就流落到江湖。
現今趙官家大赦天下,這人仿佛看到曙光,變賣了全部家當,前去東京找高俅那廝通融……”
“莫不是喚作青面獸的楊志、制使?”林沖驚道。
“正是此人,我得了探報,他今日從此條大路上經過,我等在此等候便是……”
這便是卞祥和自己回報的信息,說山下朱貴傳來消息……說是來了,來了個名揚江湖的漢子……
鐘鸞也就是好奇了不知道是誰,但后來又聽卞祥來匯報,就是楊志來了……
鐘鸞也是起了好奇之心,不管怎樣先看看這個楊氏后人是怎一番英雄……
林沖見說,也點頭道:
“聞得他是金刀楊令公的嫡孫,早些年間中過武舉,昔日我二人同在東京,只是無緣得見,沒想到今日還有這等緣分……”
卞祥也是極為好奇,拿著斧頭也是在哪里遙望,面前土路……
日頭也是逐漸西斜,拉的三人影子,映照在土路之上……林沖常年盔甲打扮,反而依舊站的筆直。
卞祥也是農家漢子出身體力驚人,現在站在鐘鸞身后一雙虎目掃視著四周。
可是鐘鸞可是熬不住了,此時他那是小腿酸麻,腳心刺痛,著實是站不住了……
鐘鸞挪了挪身子,朝卞祥杵在地上的斧頭處挪了挪,卞祥領會也是一把扶住斧頭桿,鐘鸞也是靠在長斧柄上休息一下。
不覺此時山道上有了動靜,只見一個漢子氣喘吁吁地挑著擔子往這邊趕來。
鐘鸞一見來了人,也是大喜他是支持不住了,書生就是書生直接了……
這幾個月也是光處理事物,哪里有機會鍛煉,哎……缺人啊!!缺文人啊!!
“哎呀!前面何人?!所運何物?”
那漢子一聽鐘鸞言語,心道莫不是遇到劫道的了,頓時嚇得三魂去了兩魂,放下擔子便往回跑。
鐘鸞一看這人反應和灑落在地的些許錢銀,知道來人恐怕就是去東京找門路的楊志一行人無疑了……
不多時,一個大漢氣洶洶的出現在山道上。只見那漢子頭戴一頂范陽氈笠,上撒著一托紅纓。
穿一領褐緞子短衫,系一條縱線絳,下面青色間道行纏,抓著褲子口,牛皮襪,帶毛牛膀靴。
胯口腰刀,提條樸刀,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皮上額頭之上一搭青記,腮邊微露些少黑須。
把草氈笠子掀在脊梁上,坦開胸脯,帶著抓角兒軟頭巾,挺著一把樸刀,眉宇間一股怒氣,憤憤直往鐘鸞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