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至于此,趕緊說道:
“多聞寨主時常替天行道,灑家亦欽佩,恨不得入伙與寨主一塊做那大快人心之事。
只是,灑家是三代將門之后,五侯楊令公之孫………………”
楊志又開始說自己的套話了,鐘鸞暗嘆一聲,這個楊志還是對朝廷當官還是有一絲渴望啊……
“哈哈哈哈,楊志兄弟不必多說,我梁山決不會強拉好漢入伙,我們豈能故意壞了楊志兄弟的名聲?
只是仰慕楊家是忠義之門,楊志兄弟英武之人,因此想要邀請兄弟上山喝上幾杯濁酒,以盡仰慕之情……”
………………
楊志左右為難,眼前這鐘鸞手段不凡,先硬后軟,倒叫他無法拒絕,但他實在又不敢上山。
似他這般的精細人,又怎不知綠林中的伎倆?江湖上強拉人入伙之事難道還少見了!
若僅僅是一般山寨倒也罷了,仗著絕倫武藝搶下山便是,誰攔得住他?
可這林沖、卞祥都不是好惹的人物……想到此處,楊志求助般的眼神望向林沖,卻見林沖微微一笑,道:
“只是仰慕制使,別無他意!明日一早便恭送制使下山!”
楊志見林沖這般說了,心下略定。兩人雖不熟識,但好歹都是東京場面上的人物,也是當過教頭的人物,說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當下嘆了聲氣,上前挑了擔子,鐘鸞見狀,與林沖相視一笑,便親自在前面引路。
鐘鸞一路無話,只是聽林沖與楊志敘著舊事,和卞祥討論武藝。
待上山之后,楊志瞧見山寨里張燈結彩,好不熱鬧,心中愈發可疑,暗疑道
“連儀式都擺弄好了,這番莫非真要強按我上山坐一把交椅?!我乃是楊家之人,怎可從賊,平白污了這清白身家?!”
趁著還沒到地方,楊志直沖著鐘鸞說道:
“鐘寨主,若強要我入伙時,還請快快將我性命拿去便是!!”
聞言鐘鸞一愣而后聞言爽朗大笑,只解釋道:
“楊制使誤會了,我鐘鸞豈是說話不算話之人?此乃是山寨里阮七頭領大婚,制使莫要誤會!”
見鐘鸞又是那般似笑非笑的朝自己的模樣,楊志頗為赧顏的低了頭,只跟著兩人來到聚義廳中,鐘鸞向山上頭領們介紹了楊志。
大家都來敬酒,楊志應接不暇,剛剛按下的心又浮了起來,好在眾人喝完這一輪后又自鬧酒去了,見狀他這才安心,靜下心來品著悶酒。
來到聚義廳上,賓主相待,坐定筵宴,大吹大擂飲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都是有些醉了,鐘鸞用胳膊肘子碰了還在那里朝著盤子紅燒魚用勁的王倫腦袋一下。
這一下子可不要緊,將好不容易夾起來的嫩魚肉直接給夾碎了,王倫直接叫有些惱火了。
就抬頭看看是哪個“莽漢子”,只是剛一抬頭就看見鐘鸞正低著頭看著他,火光照耀在鐘鸞臉上,顯得他的臉有些紅幺幺的。
王倫趕緊大了個機靈,趕緊站起……
“你倒是吃的休閑……”
“不敢……不敢……”
鐘鸞也是不多說話,用眼神點了點在哪里吃著酒水的楊志……
王倫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就領悟,朝鐘鸞又行了一禮,而后倒了一杯酒酒水,趕緊屁顛屁顛的湊了上去。
原本楊志周圍就是圍滿了人,都是在哪里敬酒好不熱鬧。
王倫好不容易擠了進去,清了清嗓子,而后將酒杯朝向楊志說道
:“高球那廝看不得有本事的人,制使要上東京勾當,不是王倫給制使扯皮。
制使是有罪的人,雖經赦宥,卻難復前職。亦且高俅那廝現掌軍權,他如何肯容你?
不瞞制使小可原是一個讀書人,但看見當今朝廷**黑暗,于是小可就棄文從武,來此落草,寨主哥哥賞識給了個內務頭領的職位。
寨主哥哥也是十分看重楊制使不如制使就在小寨歇馬,大秤分金銀,大碗吃酒肉,同做好漢,不知制使心下主意若何?”
一聽王倫想留他,本來喝得很暢快的楊志,神情立即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