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鸞大致撇了幾眼見酒館沒了人,故意高聲說道了山東梁山上的事情……
老漢在這里開酒館也時常也曾聽人說起江湖梁山的事項,但都是些販夫走卒,過路的商旅無聊時打發時間。
只這八九人看起來各個不凡,口中又是江湖氣甚重,這老丈好容易穩住激動的心情,就去廚房端了一盤熟牛肉,手中提了一壺米酒直走出來放到桌邊。
鐘鸞見狀回頭看著這個老丈,只見他一臉討好的笑容,嘴中只是道:
“各位好漢,看你們遠道而來,小店也沒甚么好送,這盤牛肉便請各位慢用!”
鐘鸞見狀也是不客氣道:
“我等已是夠了,倒也是謝謝老丈了……”
那老丈干笑了一聲,道:“各位莫怪我多嘴,敢問幾位客官可是從山東那邊來的?”
鐘鸞一聽,嘴角微微一翹道:
“便是山東來的,老丈何意?”
那老丈表情一下子就是高興了起來,只是又道:“各位客官從山東來曾經梁山泊過?”
阮小七盯著他看了一回,道:“正從哪里經過!”
“那個老漢還聽說那梁山泊不劫往來客商,又不殺害百姓命,只是替天行道、劫富濟貧!”
老丈又道。
阮小七見說笑了一聲,道:“不想梁山的名聲竟也傳到了江州地界!”
那老丈賠笑道:
“不知各位客官可曾認得那梁山上的好漢?”
鐘鸞心中早是有了打算,笑問道:
“老丈,你有何事要與那梁山好漢說,小可等倒是可以幫忙遞個話!”
那老丈見說一喜,一雙老眼大量了鐘鸞上下一眼,知道這個華貴人恐怕會是個貴人了!
旋即又嘆了口氣道:
“不瞞這位客官說,我老漢如今年紀大了,老來得子身邊就有個兒子。
老漢年輕時打魚落下了一身的毛病……重活也是干不了,也是趕不了遠路,也是不死不活的。
這孩子自小便愛赴水使棒,只是老漢家貧,哪里請得起名師教授?學來學去,如今也只是一身花棒。
前些日子聽聞梁山好漢的所作所為也是,多次稱贊我也是知道其起去干一番大事業的心……
我就叫他去投梁山,但是他卻是不肯,怕我年紀大了跟前沒人照顧,只要留在身邊看顧我,如今我父子兩人在這江邊賣酒度,哎……這孩子可生生被我拖累得苦啊。”
說到這里那老丈也是動了情,竟然老淚縱橫起來,邊哭邊說道。
鐘鸞也是趕緊上前安慰,掏出手帕就是遞給老漢擦眼淚,邊說邊安慰……
在座的其余幾個頭領聽見遠在江南建康也有梁山美名傳播,不由得深覺自豪。
鐘鸞也是知道了老漢的意思,也是叫鐘鸞有些高興,老漢竟然有此打算,那就是極為好辦了。
其家中無有別人,只父子兩個在這揚子江邊賣酒度日。
他那兒子也不是其他人,正是那被喚做活閃婆的王定六。
其平生只好赴水使棒,多曾投師,只是不得能人傳授,白白虛耗了大好時光。
看來是眼見兒子一天天長大,這個王老丈也是為他兒子的前途著了急。
他這里這個小店雖然陋小,但是因為菜肴實惠名聲也是不錯,生意也算是紅火。
平日里四里八鄉船夫、漁民多愿來此吃上幾杯。
船夫渡人,自是見多識廣,往往酒桌上便吹噓起客人們說過的話兒。
近年來酒桌上最熱的話兒便是那八百里水泊如何如何紅火,寨主鐘鸞待人如何如何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