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哈瓦斯先生真是一個可怕的人!”維克多.雨果感慨了一句。
當然,維克多.雨果并不知道哈瓦斯通訊社的社長其實并不是夏爾.哈瓦斯,目前的夏爾.哈瓦斯只不過承擔著職業經理的職責,它背后是一只看不見的黑手,黑手的主人就在愛麗舍宮。
“父親,不能再壓低報紙價格了,否則我們將會破產!”弗朗索瓦.雨果面色焦急地對維克多.雨果說道。
“我知道!”維克多.雨果無奈地點頭回應,他同樣也不想降低價格,但是哈瓦斯通訊社旗下報社快要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報社內容不如別人的情況下,只能比拼價格了:“弗朗索瓦,貸款的事情進行的怎么樣了?”
弗朗索瓦.雨果愁眉苦眼地說道:“父親,那些銀行家們都不愿意借給我們錢了!他們認為父親您的報社就是一個賠本的買賣!如果您愿意重操舊業的話,就另當別論年。”
“唉!”維克多.雨果嘆了口氣,他思考著自己是否要重操舊業寫一部話劇。
可是,眼下哪里有時間供維克多.雨果寫話劇,當上議員的他整日奔波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動筆了。
“父親,我聽說內閣成員將會在今天公布!”弗朗索瓦.雨果將話題轉向了內閣成員上。
維克多.雨果沉默不語,他想起了一個月前熱羅姆.波拿巴拜訪他的場景。
一個月前,雨果公館客廳。
不請自來的熱羅姆.波拿巴依舊穿著列夫禮服,胸前掛著榮耀軍團勛章坐在維克多.雨果的面前,維克多.雨果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這個模仿者。
“雨果先生,我今天特意來拜訪你,一來是感謝你對于我的支持,二來就是想問問你對于奧迪隆.巴羅先生怎么看?”熱羅姆.波拿巴誠摯地對維克多.雨果說道。
“總統先生,我并不是一個喜歡操弄權術的人!”維克多.雨果并沒有回應熱羅姆.波拿巴的問題,而且暗諷熱羅姆.波拿巴道。
在這半年的時間中,維克多.雨果已經看清楚了熱羅姆.波拿巴的真實面貌。
什么公共教育化!什么去除宗教的影響!
當初熱羅姆.波拿巴所承諾的一個都沒有實現,他看到的只有愈發森嚴的法律與隱藏在暗處無時無刻注視著巴黎動向的憲兵。
民主與自由在巴黎逐漸變成了一種奢望,專制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巴黎。
維克多.雨果看到了熱羅姆.波拿巴的野心與他權欲之下的丑惡嘴臉。
“嗯……雨果先生,我同樣也不喜歡操弄權術的人!”熱羅姆.波拿巴仿佛沒有聽明白維克多.雨果的意思,他依舊裝作一件無辜的表情對維克多.雨果道:“所以我認為我們應當打倒奧迪隆.巴羅先生,只有這樣法蘭西才能夠迎來真正的自由!”
“熱羅姆.波拿巴閣下……不,我是不是應該叫你皇帝陛下!”維克多.雨果索性直接撕開虛偽的面紗對熱羅姆.波拿巴抨擊:“你們隨心所欲的操控著整個國家,妄圖想讓這個國家的所有人匍匐在你的腳下稱呼你為皇帝。醒醒吧!法蘭西已經覺醒了!你只不過是一個卑劣的模仿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