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0年4月27日。
經歷了六天“休戰期”的秩序黨與“社會民主派”再次對“限制普選法”的法令進行新一輪的斗爭。
有了第一輪投石問路,梯也爾已經大致摸清了巴黎市民對于“限制普選法”的態度,由于兩個六月革命的影響,使得巴黎市民對于那些動不動就罷工的工人產生了厭惡的情緒,他們并不愿意為了限制普選法而對當局發生沖突。
至于說那些被剝奪選票的工人,他們哪里會知曉選票的作用。
作為沉默大多數的他們只希望日子能夠好過一些就行了。
說到底,兩場六月事變讓整個巴黎的革命熱情徹底陷入了低谷之中。
對于巴黎市民與工人而言,只要生活不再動蕩,立法議會哪怕是把天掀了他們也不會管。
支持共和派是一方面,幫助共和派“造反”又是另一方面了。
這也就意味著,梯也爾終于可以放開手腳對共和派進行總清算了。
27日下午4點左右,立法議會正式開始。
750名議員只到場了600名。
坐在議長席位的馬拉斯特雙手交叉放置在主席臺,身體微微前傾保持放松的姿態,以輕松的口吻對在場的所有議員道:“先生們,我們繼續商討秩序黨提出的關于普選法的提案。希望這一次你們能夠遵守立法議會該有的秩序,這里是全法蘭西最為神圣的機關,并不是菜市場!下面有請梯也爾議員上臺講話!”
“社會民主派”議員的臉色微變,梯也爾的出現代表著秩序黨要“動真格的了”!
演講臺右側臺階下,負責本次演講的梯也爾在秩序黨與社會民主派的注目中緩步走上演講臺。
此時的他眼神犀利的掃視了演講臺下的所有議員,這位身體上的矮子,言語上的巨人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帶著全體秩序黨人殷切的希望,梯也爾的清嗓子,吐出了優雅的巴黎腔道:“在一個人的家庭中,是否存在著某種道德的保證?”
梯也爾頓了頓,自問自答道:“是的!一個人的道德價值,只有置身在他的同胞中才能提現!”他用挑釁的目光略過了社會民主派所在的議席:“在同胞所珍視的,在自己所居住的城市里。”
“得了吧!”社會民主派議席中的議員們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小聲嚷嚷著。
演講臺上的梯也爾并沒有理會他們的嚷嚷。在他看來,這場所謂的演講只不過是為限制普選法走一個過場罷了,掌控議會的秩序黨只要能夠團結一致,那么剩下的黨派也就不足為慮。
梯也爾語氣高亢了起來:“但是,那些居所無定的人,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流浪漢””他將右手微微抬起手做出了一個介紹的姿勢,仿佛流浪漢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樣。
接著,他攤了攤手語氣不屑地說道:“是沒有任何道德價值的!”
“對!對!”將“秩序、道德、宗教”作為黨章的秩序黨對于梯也爾的發言拍手稱快,在他們看來,那些所謂的無產者根本就不具備投票的資格,他們只會將赤色分子、跳梁小丑(指熱羅姆.波拿巴)選入議會,這兩個家伙對于秩序“城管老爺們來說都不是最佳的選擇。
“這些流浪人口不能通過選舉來決定自己的命運。”梯也爾接著說道。
臺下想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是秩序黨人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