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時間,他就搞定了五六個客人,得到畫卷后她們都很滿意,爽快的給銀子不說,還不忘向他暗送秋波。
吳巒這才深刻體會大叔那句‘最難消受美人恩’的深刻含義。
這個生意真的是太考驗道心了!
時間來到了下午,有客人前來邀請他們去府上作畫,兩人坐上了馬車。
一般這種邀請畫師到府上去的,都是男客人,想要保留他們妻妾的美麗倩影,所畫的東西也更為的大膽。
按大叔的說法,還有客人當場表演要他記錄床笫之間的英武之姿的,荒唐之極。
這次的客人就是如此要求,大飲一碗春酒下肚,就胡天忽地的和幾位妻妾亂來,搞得吳巒那叫一個措手不及。
孟冼洋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吳巒的肩膀:“賢侄啊,修行修的是個啥?還不是修的一顆心,委屈你了啊...”
吳巒還能說啥,提筆就畫,權當練習畫符了。
就是不知道段師伯若是知曉他在這樣的場合還想著提高畫符技藝,會做何等感想。
只怕是要感動得痛哭流涕吧。
說實話,在這樣的環境中錘煉心性畫技,當真是不容易。
畫符和繪畫一樣,講究的是內心清明專注,外界一切干擾都要視若無睹,可前方就是活靈活現的現場表演,要如何清明專注?
好在吳巒也不是一般人,初始還有些手抖,而后就漸入佳境,還主動的起身做著技術指導,相當的專業。
孟冼洋點了點頭:“唔,孺子可教也。”
連著三天,吳巒正事沒做,卻畫了七八場暙宮圖卷,心性修煉拋開不談,反正他的身體快要吃不消了。
“大叔啊,這何時是個頭啊,咱們還是趕緊找找有哪些人家戶想要換取明靈子的吧,再這么下去,我怕我走火入魔啊!”
“你這話說的,我有閑著嗎?!你在畫畫的時候,我不是去打探消息去了?”
“那到底有沒有結果啊?”
“當然是有的,今晚咱們就可以行動了。”
所謂的行動,實際上是追鳥行動。
傳訊符來無影去無蹤,要從那一頭找到明靈子的販售者相當的不靠譜。
吳巒的思路是從取貨這一頭著手,待飛鳥將靈石靈藥取走后,再追著鳥跑,總能找到源頭。
三天下來,大叔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對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很積極。
他和吳巒不一樣,一把年紀了才下定決心修仙,并且沒有師門傳承,對靈石丹藥的需求非常的旺盛。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若是不能在最近幾年籌備足夠多的物資,想辦法筑基成功,那么等待他的,只有荒郊野外的墳塋。
修士的壽元只有等到筑基成功了才有極大的提升,筑基修為以下的修士,頂多比正常人多活幾十年而已。
當然,也有一些能夠增加壽元的東西,像蘩桃便是其中之一,不過大叔要獲得,非常的難。
...
夜幕降臨,一老一少守候在一處高樓房頂。
對面是將軍府,一個布包懸掛在府中一棵大樹的枝丫上。
吳巒活動著身子,他知道,接下來將會有一場異常艱苦的拉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