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此時也能仔細的打量這間閣樓。
這是間邋遢的閣樓,向陽的一面全是玻璃窗,但是陽光卻透不進來,因為上面貼滿低胸女郎的巨大招貼畫。
屋里只有一張沒疊的床、一張單人沙發、一套電腦桌和轉椅、還有碼滿了西部片DVD的大書架。
蘇青走動了一下,閣樓的地面極不平整,他發現了滿地的空酒瓶和一些書本。
蘇青隨手撿起了一本,卻發現書的封面十分暴露,這一地的竟然都是成人雜志。
“誒,別別別,我這不是研究你們年輕人的喜好來制定學業規劃嗎…”
坐在電腦前的人撲了上來,一把奪下了蘇青手中的不良書籍,滿臉尬笑。
這就是學院的守夜人,幾十年來一直住在這里,但家居風格竟然像是個欲求不滿的青春期少年。
“好了,我得去處理“冰窖”的后續了,自從加圖索家族來了后,都是麻煩事!”
昂熱一口將杯中的威士忌喝完,重新走出了閣樓,單單留下了蘇青和守夜人。
這個猥瑣老頭又重新去擺弄電腦了,蘇青好像遠遠的看見,老頭竟然登錄了路明非的論壇賬號下載著什么。
不過想到論壇的名字,蘇青也明白了。
此時,他也拿出了昂熱交給他的信封。
信封看樣子是很古舊了,整體已經發黃,邊角稍微有一些褶皺。信封的紙很厚,不透光,看不到里面的東西。
蘇青以為信封封口是“sealingwax”(火漆)這種上世紀的風格,因為這信封過于老舊了。
但他猜錯了,信封上的僅僅有一個圖案,一條吞噬著自己尾巴的巨蛇,巨蛇被畫在那一片紅色中。
而且沒有多余的任何表示身份的字樣。
這個信封的封口,就像是畫上去的,無法打開。他用力去扯了一下信封,以他的力量竟然也無法破壞這個它。
這個信封的材質似紙非紙,又像是某種不知名的生物的皮革,充滿了韌性。
蘇青下意識的想用火焰,但是手指上剛竄出火苗的時候,他就停止了這舉動。這不僅可能破壞其中的信件,而且學院中理應是“無法”使用言靈的。
但守夜人僅僅是偏過了頭,看了看蘇青手中的信件,并沒有在意蘇青剛才用過了言靈。
“那是一種煉金的小把戲…被我們這類人成為“塵世之蛇”。”
“就像一個閉環,這個信封只是在你認知的范圍內有著“存在”這個概念,但他實際上又是理論上不存在的。”
“這信封是永遠打不開的,除非是煉金術士指定的人。”
守夜人看出蘇青對這信封沒有法子,對著他說著開啟信封的方法。
“滴上你的一滴血,在那條盤起來的蛇之中。”
蘇青照做了,滴了一滴血在信封上,鮮血轉眼之間被那條蛇吞噬了。
在他眼中,那條自我吞噬尾巴的蛇突然活了過來,逐漸的越發兇狠的吞噬自己。
直到自己把自己完全吞噬消失。
上面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晶體的圖案,其上出現了無數的血色細線,蔓延了信封。
但是蘇青還是打不開它。
蘇青抬頭看向邊上的老頭,守夜人此時也饒有興趣的坐到了他的身邊。
老頭子用手指指了指蘇青的眉心。
“把它貼在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