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衰小孩表面上看起來很慫,對自己沒有任何信心,也不抱什么期待,所以他也不會努力什么的,也沒有什么存在感。”
酒德麻衣依舊把腳翹在會議桌上,從“薯片”那里順了一杯熱巧克力,望著天花板出神。
“但是偶爾他又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孤獨,又兇狠,眼睛里藏著那么多的不甘心,那時候就是他就是“王”…是一頭浴火的魔鬼”
“每當他即將墜入悲傷的深淵時,總有人施舍似的給他一點點安慰讓他能堅持住。沒有人敢讓他陷入絕望的深淵。”
但是那些幫助不像是給予他幸福,更像是一種施舍的安慰。
兩個女人都在看著屏幕中的男孩,兩個人都保持了沉默。
有的人的存在感位于豪車如水、美女如云的香檳酒泳池邊,那是愷撒;有的人的存在感位于在血流成河的屠龍戰場上,那是楚子航;有的人的存在感在于等待揮向龍族的最后一刀,那是昂熱;有的人的存在感在于二鍋頭和美女雜志,那是副校長……
而衰小孩的存在感就是在這樣的網吧里,臟臟的破破的,彌漫著煙霧,燈光昏暗,偶爾有一兩個露大腿的女孩。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隔閡”啊…”
酒德麻衣嘆了口氣,似乎對路明非的頹廢樣恨鐵不成鋼。
“好了別看他了,估計他能在這一直待到發霉,我們還得監視另一個人呢…”
聽到酒德麻衣的話,薯片重新調動了監控。
“怎么可能找不到人?”
……
“我已經被盯上了,而且我們可能都被監視著。陳雯雯的男朋友趙孟華失蹤了,可能和尼伯龍根有關…”
“我現在在想辦法怎么離開…”
蘇青現在正在地鐵站的廁所隔間中,其實他早就發現了在網吧中躲藏的酒德麻衣。
酒德麻衣身上的香水味,是那種煙味無法完全掩蓋的。而且,一切的火元素都可以充當蘇青的“眼睛”。
她的言靈“冥照”,也只能蒙蔽人的五感和儀器的探查,而元素,是不會說謊的。
蘇青只是為了讓那個女人放松警惕,從而找到更好的擺脫監視的方法。
“我們在酒店,也有發現,出廁所右手5米處有第一個攝像頭。”
電話里頭是楚子航鎮靜的聲音,他已經通過諾瑪獲取了蘇青的位置信息。
雖然蘇青并不屬于楚子航小隊,但是昂熱也沒有硬性規定四人不能匯合。
“進2號線兩站后轉10號線,車廂前后有兩個攝像頭,注意低頭。”
楚子航此時指揮著蘇青到他們暫時居住的酒店。雖然楚子航自己也不確定是否被人監視著,但是人多的力量肯定比單人強。
地鐵在隧道中穿行著,蘇青壓低了帽沿。這個帽子是他在地鐵的紀念品店中隨意挑的,也僅僅是為了能更好的遮擋住自己的臉。
地鐵在地下飛速的穿梭著,和鐵軌之間偶爾發出嘎吱的刺耳響聲。
陣陣的冷風從車廂連接的地方滲進來,讓蘇青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
以他的身體素質,是很少感受到這樣的寒意了……就像是從身體內部生出的冷。
哪怕現在車廂中人挺多的,這寒意,讓蘇青莫名的覺得這是一輛開往地獄的…有去無回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