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中,尤里烏斯仔細打量著這名自稱馮虎遣來的客人。只見此人是副典型的東方人面孔,且面皮白凈,下巴上刮的沒有一點胡須的年輕人。
此人見了尤里烏斯便手捂心窩的位置,向尤里烏斯微微鞠了一躬,說道:“這位就是羅馬財務官尤里烏斯閣下吧。”
尤里烏斯點點頭代表默認,而后問道:“閣下是馮虎派來的?來此有何貴干?”
這人隨即開始自我介紹道:“鄙人姓陳名寶,本為梁國一個商人。早年和馮虎侯爺,也就是現在貴國的西西里馮虎總督有些交情。即使這一兩年,他所需的軍需物資等等購置采辦也是鄙人來辦理的。近日,我造訪他就職的西西里島時,他委托我一件事,事關貴國國債能否成功發行。這里有他的介紹函一封。”
實際上這個叫陳寶的人正是梁國情報頭子陳調的門生,公開身份是個梁國富商。
陳寶說完便將那封馮宇親自簽發的介紹函遞了過去。尤里烏斯聽到這心頭一喜,心想這真是打瞌睡時遇到遞枕頭的。
尤里烏斯隨手將介紹函往旁邊一放道:“哎,陳寶閣下,我一看您的面相就知道您是個實誠的好人,哪需要什么介紹函。不瞞閣下,我正在為債券的事發愁呢,剛好馮虎將軍委托先生您來了。”
陳寶聽到這,單刀直入的問道:“那么貴國當下遇到了什么麻煩?”尤里烏斯便源源本本的將事情經過講了出來。
陳寶聽完哈哈笑道:“馮虎總督大人果然料事如神,他就是擔心債券發行過程中有人如此做梗。所以才委托我來。”
尤里烏斯大喜道:“那么閣下帶了多少資金來?只要有足夠資金,這就是件小事。”
陳寶伸出五根手指應道:“五百金幣”
尤里烏斯轉喜為憂道:“只有五百?可這還是不夠解決這個麻煩啊。要知道,現在流通在外的債券總值可是有一萬金幣的面值。”
陳寶微微一笑道:“不瞞財務官大人,鄙人也是小本買賣。不可能自掏腰包。所以這五百金幣是從西西里島府庫中調撥的。當下西西里島也急需錢財,也不可能變戲法似的弄出大量資金來。這五百金幣已是西西里那邊能拿出的極限。”
他頓了下又問道:“那敢問財務官大人,您自己還有多少資金能為此事調用。”
尤里烏斯伸出一根手指道:“不瞞閣下,現在只有一千金幣能夠調用。這其中還有兩百是從我私人腰包中掏的。很是慚愧,我也是才當上這財務官不久,沒外界想象的油水那么大。和我的前任可是比不得。”
陳寶卻哈哈一笑道:“按照馮虎總督教的法子,你我合計的一千五百金幣足夠了。”
尤里烏斯苦著個臉道:“怎么可能夠?剛才說了,外面流通的債券有一萬金。還有一個沒告訴你的情況,僅僅今天交易所就兌了一千金。明天必然會有更多的人來兌現債券。這一千五百金幣也就扛住明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