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吞回想要說的話,轉口說道:“沒…沒有。我一定照著老爺的話將事情辦妥。”實際上,他想提醒奧古雷斯,那在市面上收購的人有可能和交易所是一伙的。
但他昨天被奧古雷斯臭罵并打了一巴掌的場景隨即浮現在他腦海中,他怕這次自己多嘴又遭到打罵,便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將話生生的吞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管家就照著奧古雷斯的吩咐遣人先去集市上租了間鋪面。然后調撥出一部分手下,到浴場,角斗場,大劇院門口吆喝宣傳。但只是讓他們宣傳說高價收,但具體是什么價要賣的人得到了鋪面才能知道。因為這個價格是變動的,管家今天還沒定這個價。因為他還不知道今日交易所的牌價,更重要的是還不知道集市上那個不知道身份的對家今天會出什么價收。
日上三竿,交易所的牌價出來,又回到100,也就只是按原價收購。但是他們的出售柜臺上還是掛著“已售完,無貨”的牌子。坐在攤鋪后面房間的管家心想,如此今天那個對家的價應該也會相應的調低些吧。
但是下面的人隨即給他帶來與預想不一樣的消息。那個對家竟然在到處用高于面值八個點的價格收貨。這個價格,相當于付給按面值價買入債券的人一年還多的利息。而那些債券買家最多持有這些債券不到一周的時間,這真是天上掉餡餅了。管家隨即吩咐下去,要手下以十個點的價格買入。
大約距管家所在地百仗遠的一處酒肆的某個包廂,陳寶正一邊品著葡萄酒,一邊用刀叉切著烤羊排。一名波斯人長相的漢子悄然走了進來,在陳寶耳邊耳語了幾句。陳寶用羊絨餐巾抹了抹嘴巴吐出簡短一句話:“十二個點!”
片刻后,集市街面上許多人高喊起來:“漲價了,漲價了!國債債券高于面值十二個點收咧,有多少收多少!”
同一時刻,交易所出售柜臺上盡管還掛著“售完無貨”的牌子,但依舊擠滿了人,排起了長隊。一旦有貨,這些盼著天上掉餡餅的人就會將債券搶購一空。而另一邊收購柜臺前卻空無一人。
……
啪的一聲,管家用手在桌面上重重一拍道:“壓他們兩個點,十四個點收!”
鋪面前的牌子上隨即更新了價格,那些在集市上招攬客人的奧古雷斯家奴們也相繼吆喝道:“十四個點,十四個點收債券咧。高價收債券咧。高出面值十四個點收國債債券咧。”
他們喊了還不到一個小時,陳寶的那些人又抬高了價格,他們開始用十六個點的價格吆喝起來…
元老院首席元老蓋優斯今日如常在浴場洗完澡,在一眾家奴簇擁下出了浴場正要返回,卻聽到有人吆喝:“高價收債券,高價收債券,到月亮路大集市七號巷三十三鋪,可用債券高價兌換現金咧。比交易所價格高的多的多。”
蓋優斯不禁停下了腳步,這不僅因為他持有兩百金的債券,更是因為這次他在浴池里中洗澡時,聽人談論的最多的就是債券的話題。他向那吆喝的人問道:“你們用什么價收債券啊?”
對方一看他的穿著和身后大批奴仆,就知道對方來頭不小,連忙說道:“這為貴人,具體什么價格,小的不知,因為價格是時常浮動的,但有一點肯定,要比交易所要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