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了幾息,便傳來孩童的嚎啕大哭之聲。一個老頭這才結結巴巴的道:“你…你們,是…官軍?”
馮宇正要做答問詢,一支極其強勁的箭矢挾著破空之聲疾射而來。噗的一聲便射入了馮宇的身體,他身邊警戒的兵士都大驚失色,齊呼:“主公!”
馮宇并沒感覺到疼痛,知道箭矢沒射穿甲胄,一個閃身躲入房中,背后已是一身冷汗。其余兵士見他還能如此行動,放下心來。戶外的兵士有盾的挺起大盾,沒盾的也紛紛找掩體掩護。
箭矢還在不斷射來,而且方向不是來自一個方向,但憑射速判斷,卻是一個人干的。顯然他不停進行著移動射擊。又有兩支箭矢射入兵士的身體,但都和馮宇一樣,并未射穿甲胄。
馮宇這個當口早就調出了系統面板,立刻確定了敵人的位置。這幾棟房屋所圍成的“院落”對面,是一大片樹木破瓦而出,爬滿藤蔓,殘瓦上長滿野草的房屋廢墟。
一個人影在這些殘垣斷壁和屋頂上如同靈猴般來回跳躍奔跑,以植被掩蓋自己的行蹤,不時放出一支支冷箭。
馮宇即刻用系統調動著五名槍盾兵,三名弓手向他包抄而去,很快就將他逼困在一處屋頂完全坍塌的房屋廢墟中。
他蹲伏一個長滿灌木的角落中隱蔽起來,似乎認為自己能躲過去,卻不知道有人能從上方將他的行蹤看得一清二楚。最后自然是被槍盾兵的矛槍抵住脖頸,繳下弓箭,捆綁起來。
馮宇這才拔下插在自己身體上的箭矢,卻是大吃一驚。原來那箭矢只是削尖的竹箭,并沒有金屬箭簇。能射入自己的扎甲,完全是因為箭頭剛好射入到甲片上的穿繩孔中。
他又查看另外兩名被箭矢射入甲胄的兵士,同樣如此。這絕對不是巧合,這是何等神射之技!
這名“神射手”很快就被押解到馮宇面前。看樣子也就二十出頭,身形孔武卻又不失靈巧,面容粗獷卻濃眉大眼。其余幾間房中的人員也被押到馮宇所在這間大房中,男女老少共有十一個人。
“你們是何人?為何居住在這廢城之中。”馮宇開口問道。
“神射手”表情沉默,沒有做答。馮宇眼中,他的頭上悠然跳出一個橙色的數值框—友好度:-20。馮宇想【他對自己一定是個重要人物】
屋中一個老頭卻是戰戰兢兢的答道:
“軍爺,我等是外鄉流落到此間的落難之人,因被所在的流民營的渠帥拋棄,又迷失了路徑,還有人生病。遇到此城,便先行安頓下來,等熬過這個冬天再找出路。絕非作奸犯科的盜匪。”
又指著那“神箭手”說:“此子定是將軍爺當成盜匪,害怕不過,方才襲擊軍爺。求軍爺恕罪啊。”邊說邊帶著眾人跪下向馮宇連連叩拜。
馮宇從兵士手中接過戰利品,看了一眼,便吩咐說:“將他松綁。他只想唬我們,若真以我們為敵,我們現在都是尸體了”而后又對老頭說:“老人家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那繳獲的弓箭里赫然有幾支帶三棱青銅箭簇的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