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語的魏鋒開口說:“我們可以攻占附近的舞陽,在舞陽屯田…”
馮宇還是搖搖頭,打斷他的話。按魏鋒這個思路,最多也就是解決個糧草供應問題。其余問題還是存在。
舞陽都已是豫州汝南郡的境內。加上新訓練的兩百虎豹騎,馮宇手頭也只有1200名兵士。如何分兵駐守與主城隔著四百里無險可守的平原,無任何交通安全保障,無法與主城相互呼應的孤城?
更何況當下,馮宇若手上有人口,第一個選擇肯定是遷移到筑陽城來,收納為系統人口。筑陽城周邊還有大片的空地沒開發呢,怎么會把這些人單獨丟到外邊屯田。
除非將舞陽也變為一座系統城池,并且獲得超大量的人口,那么所有問題才能解決掉。
但是別說馮宇現在手上沒有建城卡,沒有超多的人口。即使有,馮宇也不可能僅僅為了一座鐵礦,將舞陽這個毫無戰略價值,位于四戰之地的城池建為系統城池。
所以現在還不是馮宇擁有自己鐵礦的時候。
魏鋒帶著疑惑:“主公。那…那我們…如此就算了?”
馮宇嘴角勾出一絲笑意,帶著微微的冷酷說:“當然不能算了,無論如何,我們都得會會這個鐵礦的礦主,而且還必須我親自去。我們的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
舞陽縣一座被剛剛打掃干凈庭院的門口,兩列身著青衣的人士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似是在等著某個人。
不多時,一乘駟馬之車在灑過水的青石板街道上轆轆行來。停穩后,下來一人。等候的眾人中有幾人不禁一愣。但馬上回過神來,跟隨其他人齊呼:“恭迎家主駕臨。”
這幾個發愣的人此前沒見過他們的家主,想當然的以為自己家主是個至少五十歲往上走的人。但現在下來的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他們的家族就是潁川赫赫有名的望族---荀家。他們面前的這名家主姓荀名彧字文若。
但是和不少地方豪族一樣,荀家并沒有公開割據一方,只是向下伸展著自己的勢力和根基。
明面上,還是以當地的郡縣令守為尊。但實際上,這些郡縣令守不是他們家的族人就是門生,或是故吏。類似這樣的家族還有河內溫縣的司馬家族。
如今的半個豫州,潁川汝南兩郡,七城,八萬余人口都實際為荀家所掌控。
舞陽本不在這七城之內,但因為大半年前,附近的五峰山發現了鐵礦。荀家便向本為廢棄之城的舞陽派駐了人口,同時在山上建設礦場,冶煉鋼鐵。
荀彧今日前來只為了一件事。前些時日,鐵礦上的駐軍抓獲一人,本來按荀彧的敕令,沒有荀家手令,闖入礦區者—死。
但是當時發現兩人,卻只抓獲一人,為了找出對方老巢所在,便將對方俘虜。嚴刑之下,對方供出是筑陽候馮宇的人,礦上的便將這個情況呈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