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青月余之前,才結婚成家。新娘便是早年那個在山都廢城中,與他家結伴而居,成天叫他青哥哥的那戶流民家女孩。
典青聽聞此言,呸了一聲道:“如此說來,汝不是更不應該上岸,因為汝都還未娶妻…”甘寧咧嘴怪笑著打斷他的話:“嘿嘿,沒娶妻又不代表沒經歷過那事。”
……
蒯越的隊伍已行到一條小河汊前,猛然停住。這條河流是長江支流,河面上本有一座木橋,連結著官道的兩端。但現在這橋已斷成兩截,倒塌近河水之中。
蒯越聽到兵士稟報,心中一驚,急忙問道:“在前方打探的斥候回來沒有?”
“啟稟太守,他們一個時辰前離開隊伍,向前方偵查,現在還未返回。不過現在還未到約定返回的時間…”
蒯越叫道:“糟了,此處定有伏兵…”。蒯越這個推論很簡單,若那些斥候正常的話,會提前將斷橋的事回稟。所以要么這橋是剛剛被人截斷,要么就是那些斥候遭到了襲殺。
果然,蒯越的話音未落。小河旁的蘆葦蕩中,箭矢如同飛蝗般從中飛出。那些梁軍水師的弓弩手都是半伏在齊腰深的水中,又有半個人高的蘆葦遮擋掩蓋。蒯越的兵士自然無法提前發現。
暴露在岸邊的這些夷陵郡縣兵,本就甲胄單薄,猝不及防之下,紛紛中箭倒地。
“開弓還擊!”蒯越尖聲嘶吼著。還沒等他的弓弩手開弓,水中的甘寧將腰刀向空中一指,令道:“不要放箭了!殺!”
水匪打扮的七百梁軍水師精兵淌著水,沖出蘆葦叢中,如潮般向蒯越的隊伍涌來。人未至,先來一通標槍投射。不過這些標槍都是投向十仗之內的敵兵,因為他們怕傷到囚車中的人。
這些兵士沖過遍地插著標槍,箭矢的尸體,與夷陵兵士廝殺在一起。
梁國水師的戰兵即使在陸地上,單兵戰力也遠高于蒯越的郡縣兵。后者在對方凌厲攻勢下,不斷被槍矛捅穿軀體,被刀鋒劈下頭顱,給對方造成的傷亡卻沒有多少。
雙方搏殺激烈時,蒯越聽到后方傳來陣陣馬蹄之聲,他扭頭一看,又見一隊“馬賊”從后方殺來,那是梁軍的騎兵斥候…
片刻時間后,蒯越的部旅就所剩無己,地上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尸體。甘寧正暗道自己行動出奇順利時,聽到一聲高喝:“都放下武器,某知道你們是為他們而來,若不投降,我就殺了她!”
蒯越已偷偷將蔡氏從囚車中架了出來,兵刃橫在她脖子上。
咻…噗,一支重箭瞬間洞穿了蒯越的腦袋,前進后出。蒯越尸體倒下時,梁兵一涌而上,殘余的幾十名夷陵兵器械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