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央的一片小空地上,還擺放著兵器架,前方還有個木臺,儼然一個軍營校場。顯然,這寨子是一個軍寨。
寨中的兵士除極個別將官是自愿來此的,大部分是重犯被發配來的。兵士們都允許帶家眷來,沒有家眷的官府會分配一個老婆,不過分的女人很大可能是個朱羅女人。
此時,校場上空無一人。寨中屯墾兵,除了五六個守在望樓中的兵士,其余都到寨子四周中的農田中忙農活去了。
隊率唐虎也赤膊著上身,在自家屋前揮動柴刀劈著柴木。他的身邊燃著堆驅蚊的蒿草。這種蒿草,家家戶戶都會不時燃用。整個寨子中都縈繞著這種蒿草燃燒的氣味。
本來,劈柴是他婆娘做的事,他現在也應該去干農活的,但他婆娘剛生產還沒多久。
唐虎是自愿來此地的。軍寨雖然是軍事單位,駐一隊兵士,但隊率卻不是寨中職位最高者。
職位最高的寨守前幾日得瘧疾死了。寨子正等著新的寨守到任。
屋中傳來嬰兒的啼哭,渾身是汗的唐虎會心一笑,那是他兒子的聲音。他拎著菜刀,抄起裝滿涼開水的陶壺,咕嚕嚕的灌了起來。
他仰脖的一瞬間,看見望樓上的兵士身體一斜歪倒了下去。而后,寨中的土狗開始吠叫起來。他心中暗叫:“不好,是‘猴人’來了!”手中陶罐掉在地上,摔成幾塊。
“敵襲!猴人來啦!敵襲!兄弟們,抄家伙!”唐虎扯開喉嚨,聲嘶力竭的叫嚷起來,希望正在寨外耕作的同伴也能聽到。
他口中的‘猴人’既卑格米人,因為不知道對方確切族稱,又見對方矮小,在叢林中身形靈活如猴,便以‘猴人’相稱。
正在叫喊的唐虎,看見一個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卑格米人已經現身寨內。這寨墻高達兩仗,寨墻周圍的樹木都已被砍伐干凈,他不清楚這‘猴人’翻越寨墻,是怎么做到的,
唐虎也來不及細想,提著柴刀向對方奔去。對方卻將一根竹管樣的東西塞到嘴中,而后鼓起腮幫子,用嘴猛的一吹。
唐虎頓感身體一陣刺痛,接著刺痛的地方開始麻木,而且這種麻木感向全身擴散而去。他一陣頭暈目眩,兩眼一黑,便栽倒在地上。
等唐虎迷迷糊糊的再次清醒過來,發現幾個手下兵士正圍著他。他老婆也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見唐虎醒來,更是號啕大哭起來。
唐虎急忙向身邊這幾名下屬打聽他昏迷后的事。卑格米人如同日常襲擊一樣,用吹管毒針擊傷眾人兵卒后,將寨子中對他們有用,又搬的動的東西搶掠一空。這一次,他們還偷走了唐虎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