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笑道:“孤只設西域軍鎮,卻不設西域長使府是因為漢廷也有這塊牌子,所以我們形式上還不能逾制。也就委屈你了,但實際上汝和北域長使府呂布是一樣的。”
馮宇看到張遼眼神有點異樣,猜到張遼有什么想法,又寬慰道:“文遠放心,孤知道汝在長安還有父老需要盡孝,他們也不可能來到這西域荒涼之地。不過你放心,孤不會將你放在西域很長時間,等馬超成熟起來,汝就可以回長安了。”
張遼連忙拱手道:“多謝王上為臣著想,王上之命,張遼豈敢不遵。”
建安十一年的春天,馮宇將西域涼州的各項事宜布置妥當后,便向宜賓返回…
……
梁國并涼州,滅烏孫,驅貴霜之事很塊從西北一隅傳遍整個漢疆。天下再次因為梁王馮宇的此番舉動而震動…
鄴城,魏王宮內一間偏僻小室中。須發已經開始花白的曹操,獨自一人跪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看著掛在墻壁上的地圖。那地圖上被五顏六色的顏料勾勒出幾塊區域,標示著幾大諸侯的領地范圍。
他從案幾上拿起一支毛筆,在墨硯中蘸了蘸青色燃料,抬手就向那張地圖畫去。
畫完,他隨手將毛筆丟在案幾上,帶著幾分慍怒說道:“馮宇這廝的地盤和實力越來越大了,當年九大諸侯,現在已有兩個人的地盤和人口都被他并去了。占有了三分之一的天下,更何況他還在化外之地開疆擴土,更是讓他如虎添翼…”
曹操說這番話時,卻沒察覺屋室之外的庭院中已悄然來了一人,在那靜立恭候著。因為是春天,屋室對庭院的大門是敞開的,所以曹操的自言自語,都被那人聽的清清楚楚。此人正是曹操的第一謀士郭嘉。他在魏王宮中有特權,不用曹操召令,便能自行入宮面見魏王曹操。
此時,郭嘉輕聲咳嗽兩聲以提醒其主。曹操這才發覺有人,回過身來,見是郭嘉,喜道:“原來是奉孝啊,汝來的正好,孤正有要事大事要與汝相商。”
郭嘉立刻回應道:“王上此番言語,郭嘉都已聽到了。魏王是在為梁國的實力急劇擴張而擔心。”
“不錯。孤這幾年做了個錯誤的決斷。就是放任梁國的開疆擴土。孤以為他向南和向西北方向的化外之地擴張,會讓他得不償失。因為那些地方不產糧,也沒有大量能化夷為夏的人口。而且這些化外之地要么瘴氣叢生,要么終年苦寒,在這些地方用兵后勤補給極難補充,難免要折損大量兵士。誰知梁軍卻讓孤大出意外,他們并沒有遭受多大損失,卻獲得極大戰果。這些地方雖然不能產糧,甚至那些被征服的生番蠻夷胡人都不納稅,但來往的商販卻為馮宇提供了源源不斷的財源。更重要的是,馮宇名正言順的吞并了益州和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