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到別人身上,那是升職值得慶賀的事,但放到莫安身上就不一樣了。此時莫安心就像沉入冰水一樣涼透了。
莫安心中嘀咕道,我這一走,那梁國的解藥豈不是再也拿不到了,那不是要我生不如死。他嘴上卻說道:“啟稟上差,我在這安達曼島駐守多年,與第三艦隊諸將士已是情同手足。今日將我突然調走,我實在是難以與他們割舍。敢請上差將此情況回稟上王陛下,能許我長駐安達曼島。”
那朱羅信使心中咯噔一下,心中驚道這莫安好生了得,竟然感覺到危險,對我和上王起了疑心,拒不奉令隨我們走。若實在不行,只有迫不得已的實施備用計劃了。
他臉上卻不動聲色,繼續和顏悅色的說道:“怎么,莫安將軍還舍不得這個荒島了。你升任大軍團的將軍,是多么榮耀的一件事。不僅在官階上,大軍團軍團長大艦隊司令半級,而且實權上也比海軍艦隊司令大的多…”
莫安卻依舊不松口,繼續說道:“多謝上王陛下的器重,但我確實不忍割舍第三艦隊的將士們,還請信使回程,代我向上王陛下轉告我的苦衷。”
朱羅信使的臉此時唰的變了顏色。他突然喝道:“莫安,我看你不是不忍割舍第三艦隊,而是另有所圖吧!無論如何,你拒不奉上王敕令就是大罪一件,來人啊,給我拿下!”
信使身后的二十名朱羅武士早有準備,其中幾人一擁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莫安擒拿住。這二十名武士可不是做儀仗用的,而是卡里卡拉在親衛隊中百里挑一的好漢。莫安拼命掙扎,但這鴉片膏子怎能掙脫這幾個彪形大漢的束縛。
莫安只有拼命大聲喊叫:“混賬,你們怎敢如此對我,即使上王陛下親自來了,也不能如此對我。你們想干什么!…快,快來人將他們都擒住!”
此時除了繼續控制住莫安的三名武士兵,其余十七名武士都拔出各自兵刃,神情緊張的拱衛著那信使以及被縛的莫安。大批第三艦隊的兵將聞聲開始圍攏過來,但他們都是手足無措的樣子。
朱羅信使用他那老鷹一樣的眼睛將這些第三艦隊的兵將掃視一眼,冷冷的說道:“莫安叛國資敵,此事只與莫安一人有關,與第三艦隊眾將士無關。上王只會追究他一人之罪。但若有人敢于隨其反叛上王,殺無赦,誅全族。”
信使說話時表面上平靜,實際上心已提到嗓子眼。控制莫安的三名武士中有一人將兵刃架到莫安的脖子上,若萬一現場有變,便按計劃先斬下莫安的頭顱再說。
也難怪他們如此緊張,按朱羅的軍制,大軍團,艦隊這些編制,軍餉后勤都是自給自足。所以年月久了,軍中兵將幾乎就等同于軍團長,艦隊司令的私兵。這也是開始朱羅信使竭力想將莫安騙出安達曼島的原因。
只是此時,第三艦隊的官兵似乎沒人愿意為莫安賣命,其中原因很多。信使見形勢沒有惡化,立刻說道:“上王陛下體恤三艦隊官兵常年駐防荒島,特敕令所有人增加探親年假一個月…”
信使押著莫安回到船上,方才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