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派出游騎,盡可能與撒出去的那些部隊取得聯系,避免他們返回此前的集結點。”
典韋的親兵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道:“將軍,適才我們的戰騎和戰車都沒來及轉移到車上。船上的都是水手戰兵。現在沒有游騎可派啊!”
典青沉聲說道:“發響箭,召喚他們!”
親兵心中一驚又道:“如此,也很可能將魏騎引過來。”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聽天由命了。放響箭,若是魏騎先到,我們只能順著河道再向下游退去!”
隨即,一支支尖嘯的響箭每隔段時間,便騰空而起,箭尾還帶著長長的紅色煙跡。曹休遠遠的望見這種景象,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下,喝道:“派出三百騎,看看那里是什么狀況。”三百魏軍虎豹騎隨即策馬而出,向響箭升起處飛馳而去…
典青蹲在船首,眼睛眨也不眨的關注著岸上的情況。遠方,陣陣清脆的馬蹄聲傳來,典青一聽就知道來的并沒有多少騎。終于四五十騎戰騎的身影從岸邊的蘆葦叢后浮現出來,典青這才松了口氣。他們是梁軍那些輕騎飛羽。
典青正要讓船只靠上去和他們說話,遠方又傳來宛若夏日奔雷般的悶響,這隊戰騎至少有兩三百騎。岸上的梁軍輕騎已經驚呼道:“是魏軍虎豹騎來了,快將船只駛過來。”
典青也急的吼叫起來:“來不及了,你們快撤,記住分成若干隊,去尋找我們早前撒出去的隊伍,給他們告警,不要回原來的集結點了!”
輕騎飛羽的將校帶著哭腔道:“稟告將軍,我們前后已經奔馳約幾百里,現在這些坐騎已勞累不堪,不可能跑的過對方虎豹騎了。如今,我們只有與魏軍決一死戰。”
典青聽了,也心急如焚,這些輕騎若是再戰死了,不止是損失四五十騎這么簡單。關鍵是沒人去給撒出的部隊報信了。他腮幫子一鼓鼓的,狠狠咬了幾次牙道:“好,本將就與汝等一起擊退這些虎豹騎!”續而他高聲吼道:“傳某軍令,船隊靠岸,全體水手戰兵速速登陸,準備迎戰。”
典青的船隊本就離河岸很近,待他下令后,這些船只迅速的向岸邊靠去。六百余維京水手戰兵紛紛涉水向岸上奔去。在這三百虎豹騎距離那些輕騎飛羽還有三十仗時,便再輕騎飛羽前排起了兩道人墻。
這兩道人墻并不密集,人與人間刻意拉開了空隙。典青也站在其中,高聲道:“輕騎撤到外圍,伺機對敵軍側翼展開攻擊。”那些輕騎飛羽隨即向一側跑開。
魏軍的將官發現前方突然出現一溜稀稀拉拉的步卒,心中大喜,似乎對方都是唾手可得的人頭和軍功。他吼叫道:“騎隊散開!防止敵軍投射!沖入敵陣后盡皆斬殺!”跟在他后面的虎豹騎隨即散開隊形。
梁軍水手戰兵個個都臉上表情緊張,畢竟對方是滾滾而來的鐵騎。即使發生擦碰,也會非死既傷。
“投!”典青一聲暴喝,而后隨手已放出一箭。水手戰兵們手中的飛斧,標槍齊齊投擲而出。三十仗距離內,這些飛斧標槍的命中率大概在一成多。馬嘯嘶鳴,慘叫痛呼中,六七十名虎豹騎被飛斧或標槍擊中,跌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