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角斗場高臺之上,那紫袍光頭主持人高聲說道:“在場的諸位,今日的比賽有兩個特別之處。一是我們的角斗之星,連續一百一十三場不敗的阿非利加雄獅帕特尼將迎來他的第一百二十場比賽。大家都知道我們羅馬帝國有個規矩,就是任何角斗士連續一百二十場正規比賽勝利后,他的主人必須歸還他的自由。雖然今天的比賽我們會給了他更高的挑戰。但是毫無疑問,他將繼續取得勝利,獲得他的自由和榮耀。同樣獲得無比榮耀的還有他的主人,我們帝國亞平寧艦隊司令馬洛爾。第二個特別的地方是,我們偉大帝國的第一公民,萬民的保護者,執政官亞歷山大皇帝陛下也光臨了現場。他將在比賽結束后,親自為帕特尼和他的主人進行嘉獎的儀式!”
他話音一落,滿場頓時傳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他等這聲音的音量落下去些后,又高聲說道:“現在,第一場是表演賽,將由帕特尼親自操刀。他將單獨一個人挑戰日耳曼巨型棕熊吉安特。諸位關注角斗的諸位都應該知道,已有無數角斗士喪生在這吉安特的爪下。這場精彩的獅熊大戰可是雄獅帕特尼親自要求的,他要在獲得自由之身前,向羅馬人民證明的價值!”
本要平息下去的歡呼聲頓時再次高亢起來。緊接著,在羅馬長號和戰鼓聲中。角斗場一側的等候室閘門緩緩開啟。全身甲胄,持刀背槍拿盾,全副武裝,身材高大的帕特尼大步流星的進入了賽場。他在場地中間向四面的觀眾高舉起手臂,并將身體旋轉一周表示致意。頓時,男人的吶喊和女人的尖叫聲再次響成一片。
待帕特尼擺好架勢后,另外一側等待室的閘門也緩緩開啟。一頭巨大的棕熊踱著步子緩緩出了閘門。這頭熊是專門訓練過的,對人類有著無限的敵意,而且還在比賽前還專門減少食物的投放,讓它產生一定饑餓感。
馮宇等人頓時吃了一驚,他們本以為這吉安特是人,巨熊是他的綽號。沒想到真是一頭巨大的棕熊。
西蒙斯嘀咕道:“原來是和真熊相搏殺。但平日里看這些角斗士無論是斗獸的還是人和人斗的,都沒有披甲戴胄。為何這帕特尼有特權能穿戴這些甲胄。”
典青答道:“這還用問,定是怕他傷著。否賊后面的比賽怎么打。沒這個主角,今天的場子豈不是冷了。”
馮宇也開始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場地,他雖然看過不少角斗士和獸斗士的比賽,但一人單對單的和巨型猛獸對決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此時,這頭高大的棕熊看到前方的帕特尼,兩眼立刻充血,變的通紅起來。它一聲咆哮后先是人立起來,足有一仗多高。它蹣跚走了兩步后,開始四爪著地狂奔起來,直向帕特尼沖來。
帕特尼不慌不忙的從背部抽出標槍,只不過他并沒有將標槍舉過肩頭做投擲狀,而是將其當矛槍使用,將槍尖對準了熊頭。
看臺上的馮宇能夠理解他的用意。他此時若是投出標槍,對這皮糙肉厚的棕熊肯定無法一擊致命。那時,棕熊已經沖到他面前了,無論他是逃避,還是拔劍或是從背上取下第二支標槍,肯定都是來不及了。他要么被棕熊撞飛,要么被一掌拍成肉餅。
不過帕特尼如此做依舊風險極大,那棕熊若是不管不顧的迎著槍尖撞上去,即使自己受了重傷,那帕特尼也必定會被撞飛,五臟六腑俱損而亡。
不過棕熊也不是笨熊,它并沒有直挺挺的對著槍尖沖過去,而是距離標槍的槍尖不到三尺距離時,撲了起來。熊和虎狼獅豹不同,因為身體太過沉重,并不能撲到半空之中,只是讓身軀直立了起來。
但是棕熊那巨大的熊掌同時向帕特尼手中標槍揮擊而去,這棕熊顯然是想將槍尖拍開,而后憑借巨大的慣性讓自己沉重的身軀沖壓在對手身上。
砰的一聲,那標槍果然被拍到了一邊。但就在棕熊直立起來一掌揮出的同時,帕特尼的也靈敏的向一側閃去,同時右手拔出了短劍,看似輕輕的向前一送,就捅入了棕熊脖頸之中。鋒利的劍刃在棕熊脖頸上切開一個巨大的口子。棕熊上氣不接下氣嗚嗚的叫著撲倒在地上。全場頃刻間又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典青贊道:“想不到有如此身手敏捷和膽氣的人。”
西蒙斯卻不以為然的應道:“也不一定是膽氣和敏捷的原因。也許別人經常用熊來練習。已掌握了熊的脾氣習性和弱點,能夠判斷預知它們的每一步動作。如此自然能夠輕易斬殺它們。比如這帕特尼,事前很可能就知道熊不會像野豬般不顧一切沖來,必定會直起身體撲打他手中標槍。也知道這大熊不可能撲到半空之中,同時了解熊的最薄弱地方。”
獅熊大戰后,人和人的正式角斗比賽方才算真正開始。和上次在角斗場看到的那幾場比賽一樣,幾乎每場都有帕特尼參加。為了公平起見,帕特尼和其余角斗士一樣沒有披甲戴胄。
只不過這次無論是單人對單人,單人對多人,多人對多人的角斗。馮宇都明顯體會到帕特尼的對手都強了不止一倍。不過這種變化也只是讓角斗變的更緊張激烈和血腥了點,但帕特尼依舊能夠接連取勝。每當他取得一次勝利,全場便歡呼雷動起來。
馮宇已經記不清有多少角斗士在帕特尼的槍劍下倒在血泊之中。只知道今日的所有比賽沒有一場是“和平結局”---也就是以一方喪失戰斗力且投降為結局。馮宇發現邦妮用雙手捂住自己雙眼,并將頭伏在自己的膝蓋上。很顯然這個自小就被賣做奴隸的蠻族少女很少見到這樣的血腥場面。
終于到了帕特尼的第一百二十場比賽,也就是他獲得自由之身前最后一場了。在鼓號聲中。那名紫袍光頭主持人又步到高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