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渾身上下都是血跡的無頭人趴在地上。
那傷疤像是已經有些時日了的。
看上去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鴻鈞心中忍不住開始懷疑,這小子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我誤會他了?
鴻鈞將手中未出鞘的劍,朝刑天的身上一挑,給刑天整個人都翻了個個。
只是他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他這一挑,直接令他身上的舊傷疤又變成了新傷疤。
痛得刑天倒吸一口涼氣后,緩緩睜開雙眼。
見眼前的一雙靴子正是鴻鈞的靴子,抬頭一看,果然是鴻鈞。
他這時才吃力地用已經半殘的雙手,將懷中的靈寶拿出來,遞給鴻鈞。
鴻鈞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剛想要打開,卻被一旁的瑤池給攔了下來。
“神尊,小心危險。”
鴻鈞點了點頭后,又繼續打開那包裹。
包裹一打開,里面一個先天靈寶,幾個后天靈寶。
頓時讓鴻鈞一驚。
這個量在眼下可不是個小數目,刑天究竟是經歷了什么?
當下他腦子里想的都是,這些時日,定是將他誤會了。
轉身看向其他人道:“快!快將刑天抬到本尊的榻上!本尊要親自為其療傷!”
幾個童子忙不迭將刑天抬起,運往鴻鈞的榻上。
他身上的鮮血也是流了一路。
待到刑天已經到了榻上的時候,鴻鈞這才屏退眾人,然后給刑天脫衣療傷。
在脫衣的瞬間,他都驚呆了。
這衣服連著血跡,已經粘在了一起。
根本脫不下來,只能用剪刀去剪。
待到衣服都處理完畢后,才開始給他療傷。
這一療就是一晚上。
翌日清晨,公雞打鳴。
鴻鈞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后命人拿衣服給刑天穿上,抬回床上休息。
整個洪荒,隨處不缺耳目。
此事無疑又讓眾神心中一頓猜想。
西方極樂世界。
準提、接引、帝江已經連續在大殿上坐了好幾天了,根本就沒有收到要上門收靈寶的消息。
準提無奈道:“估計他也是害怕會被整個洪荒針對,遂先收手了。”
接引現在想的已經不是那靈寶的事情了,而是刑天。
轉頭問向一側的帝江道:“神尊,您對刑天的事情,有和高見?”
帝江微微愣了一下。
他有何高見?
刑天那個家伙,他還是有聽說的,當年大戰的時候,他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怕。
護主也是出了名的。
只是眼下炎帝和鴻鈞都算是他的主子,一個是新主子,一個是舊主子罷了。
這種事情,只憑借他的猜想,恐怕也是有些為難。
“本尊向來不關心洪荒的事情,對此事,恐怕也是不知從何分析。”
接引在心底一聲冷哼。
哪里是不關心,是怕說錯話吧。
但是面上也是一笑。
“無妨無妨,其實我們對這種事情,也是不關心的。只是閑暇聊到罷了。
就鴻鈞的事情,哪是我等可以隨便插手的?”
帝江也點了點頭,然后起身道:“本尊已經多日沒有回巫族看看了,恐怕不便叨擾了。”
準提看他走了之后,開口就罵。
“有什么好的?橫豎就是不敢表態,怕惹了麻煩罷了。”
接引倒是不想討論過多關于帝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