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石?
高元一?
唐燦皺著眉頭,一邊享受高銀柳替他換藥,一邊思索紅薯的事情。
思來想去,也沒有什么主意。
“銀柳,我有個事情問你。”
“嗯。”高銀柳手上動作一頓,接著繼續抹藥,聲若蚊蠅的答應一聲。
“如果說,我是說如果我有一樣東西,利國利民,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問我這東西的來歷,你說,這東西,我交給誰?謝安石,還是高元一?”
沉默,無聲。
高銀柳并未回答。
唐燦愣了一下,心中了然。
是自己唐突了。
高銀柳是不良人出來的,讓她來選,確實是為難她。
只不過……
片刻之后,高銀柳輕聲說道:“李藥師。”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惜,唐燦又沒有看到高銀柳臉頰緋紅的嬌羞模樣……
……
翌日。
神龍殿。
今日的早朝,與以往相比要安靜些。
平時吵吵鬧鬧的諸君,今天消停了下來,不再爭吵。
只是一個個,臉色都有些不好。
因為,女帝今天怒了。
剛剛坐下,就冷冰冰的質問春部禮官,監察御史唐燦和將作監大匠嚴立本多日未曾上朝,是怎么做到的?
侯封更是趁機出頭,大吼大叫的要嚴懲唐燦和嚴立本,以儆效尤。
除此之外,前些天才被女帝夸過省錢的安南軍,今天有人回朝,怒氣沖沖大吼南蠻子欺人太甚。
“圣上,南蠻子近來換了藤甲,安南軍與敵作戰,捉襟見肘,臣將請圣上撥銀,換新軍備,震懾敵軍。”
元殤挑了挑眉:“要多少?”
“五十萬兩!”武將悶聲給出自己想要的數字。
不可否認,五十萬兩,不多。
像鎮北軍,動輒都是幾百萬幾百萬的要。
可是……國庫沒錢。
“圣上,五十萬兩,不多,嶺南道今秋稅銀,可直接撥付。”謝安石開口附議。
高元一也跟著笑道:“區區五十萬兩,換南邊無憂,這一筆買賣,劃算的很。”
但是……
女帝瞥了侯封一眼。
侯封心領神會,陰陽怪氣的說道:“謝相,梁王,之前江南道稅銀被劫,下官記得兩位要限期破案,還說江南事不了,稅銀不能起運吶~”
“你他娘的算個卵,有你說話份兒!再他娘的亂叫,老子砍死你!”
文官怕侯封,武將卻根本不懼。
安南軍的將領,一聽到侯封陰陽怪氣的說話,頓時忍不住破口大罵。
若不是這會兒還在朝堂,恐怕都會把侯封吊起來打一頓。
“你大膽!”
“跟你這樣沒卵子的比,老子就是大!”
“夠了!”
眼看兩人越說越不像話,女帝輕喝了一聲。
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漠然開口:“此事再議。”
“臣將……領命!”武將咬牙答應一聲,退了回去。
侯封則是一臉得意,藐視了一眼武將之后,拱手說道:“圣上,臣以為,且不提江南事,嚴立本肆意妄為,欺君罔上,不參朝會,當嚴肅懲處。”
女帝略一沉吟。
嚴立本之事,確實需要有一個說法。
當然,不是他不上朝的事情,而是那個水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來人,傳嚴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