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賞的事情,先放到一般。
女帝挑了挑眉:“嚴立本,將作監要盡快將水車推廣全國。”
“是!”
嚴立本興奮的答應一聲,笑道:“有了水車,明年的耕種的范圍,恐怕要增加幾萬頃,到時候還請圣上撥款,臣等當盡心竭力的研制新式農具。”
“朕心中有數。”
女帝面帶笑意,非常難得沒有直接拒絕嚴立本要花錢的事情。
耕種面積擴大,國庫豐盈,這讓她可以有更多的錢用來修建行宮。
長此以往,根本無需再憂心國債不能動,不用擔心國將不國,她也可將心思全都放在那一件大事上面。
“來人,傳唐御史過來,朕要見見他。”
心情好,女帝難得稱呼唐燦的官職。
俄頃,一個百騎司的校尉去而復返,苦著臉跪在女帝的面前:“卑職無能,唐御史他不愿意過來。”
女帝笑容凝固。
片刻之后,化作怒容,冷聲問道:“他說什么了?”
話音剛落,謝安石心中一動,輕聲說道:“圣上,臣有一句話想說。”
“講。”
“不要問你不想知道答案的問題。”謝安石干脆的說道。
言外之意,校尉的答案,絕對不會讓女帝高興。
女帝臉色愈發不好,目光帶著冷意:“他說了什么,不要讓朕再問你!”
“圣上,卑職不敢!”
“婉兒。”
話音剛落,上官婉兒一錯身,抽出校尉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低聲說道:“下場,你自己知道。”
校尉身軀一陣。
百騎司,是為數不多知道蛛網存在的人。
他很清楚,既然上官婉兒出手,就代表蛛網會出手。
而蛛網一出,一網打盡。
父母、子女、親族,無論男女老幼……
校尉的臉色瞬間慘白,頹然開口:“圣上,卑職不敢說,實在是那唐燦所言,大逆不道!”
難道說,這個白癡又罵朕昏君了?
女帝元殤胸口起伏,縮在大袖之中的白嫩小手,握緊了拳頭:“說,朕恕你無罪!”
“他……他……”校尉沒有辦法,硬著頭皮,低著頭,悶聲說道:“說大逆不道,說……說……說沒空陪昏君過家家,讓您……吃點豬腦子……補一補……”
“夠了!”
女帝氣的嬌軀顫抖!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竟然敢罵朕豬腦子!
“給朕把他抓過來,朕要親手砍了他!”
“圣上,息怒!”
“圣上,三思!”
謝安石和高元一先后開口,嚴立本也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圣上,為了天下,不可啊!”
一旁,上官婉兒表情凝固。
唐燦……果然一心求死啊……
“婉兒,你親自去!”女帝震怒,怒不可遏。
上官婉兒心中苦笑,正要開口答應,忽然臉色驟變,喝道:“護駕!”
話音未落,已經站在了女帝的身前,雙臂張開,并未取出腰間長劍。
遠處。
一聲呼嘯!
有利器破空而來!
幾乎是眨眼之間,女帝身邊的百騎司校尉直接將她包圍,緊緊護住。
每個人,腰中橫刀出鞘,眉宇間全是肅殺之氣。
無需指揮,隱藏在暗處不良人、百騎司諸人,則是從四面八方而出,一部分護衛女帝、謝安石等人,另一部分直接沖往遠方。
呼嘯聲音變大,一柄長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與之而來,地上飛沙走石!
其威力,可見一斑。
“好劍!”
一聲爆喝,在眾人的耳邊炸響。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走!”
女帝看了一眼空中的長劍,鎮定自若的開口。
仿佛,對她而言這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眾人紛紛回神,神色凝重,護著女帝等人,一路離開。
身后,金屬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
“我們在那邊有一間公房。”嚴立本小聲提議。
眾人當即往公房移動。
俄頃,行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