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燦愕然。
“傳音。”高銀柳解釋。
唐燦的眼神,頓時變得酸了。
他還沒搞明白龍象功,高銀柳都可以傳音。
人比人,氣死人啊!
“銀柳,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唄?”唐燦一臉幽怨,癡癡的望著髙銀柳。
高銀柳從未見過唐燦如此,不由得心中小鹿亂撞,耳根開始變紅:“什么?”
“你再給傳點內氣,我再試試練功的事情。”
呼……高銀柳心中松了口氣。
原來是這件小事。
可是緊接著,高銀柳的耳根,變得更紅了。
傳功,需要雙手緊握。
這種程度的接觸,對于高銀柳來說,實在是令她害羞。
尤其是,唐燦的手指不是特別的安分,這就令她更是羞澀。
不遠處,幾個獄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背過身,不敢去看。
只是心中,都有些遺憾。
人言世上天才,都有些獨特的癖好。
沒想到,唐御史竟然……竟然龍陽之好……
倘若唐燦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要破口大罵:你是玻璃,你全家都是玻璃!
甚至,還會讓高銀柳換上女裝,露出本來面目,驚艷眾人。
不過,唐燦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
此時,他正感悟著高銀柳渡入他體內的氣息,嘗試著按照龍象功的法則運轉。
一個周天,成功了!
唐燦依舊閉著眼睛,但是眼角微微上揚,有些輕松愜意。
龍象功,只要能夠成功運轉一個周天,剩下的,就是修煉和參悟,隨著時間的推移,功力增長,本事變大。
“呀。”
突如其來的調侃,讓唐燦驚醒。
高銀柳縮回手,直接站起來就走。
路過謝安石身邊的時候,謝安石小聲嘀咕:“女大三,抱金磚。”
為老不尊!
高銀柳逃也似的消失在天牢的甬道。
唐燦臉皮要比高銀柳厚上不少,聽到謝安石的調侃,只是挑了挑眉,問道:“謝相,聶顧請你來的?”
“錯。”
謝安石白了唐燦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他用劍逼著老夫來的!”
“要不然,天牢這么晦氣的地方,老夫才不會來!”
“不過,今天來了倒也不虛此行。”
許是近來喜訊頗多,一向古板的謝安石,再次調侃起唐燦。
“謝相,剛剛安南軍一個叫秦壽的人來找了我。”
謝安石有心考他,隨口問道:“你怎么看?安南軍是真缺錢,還是故弄玄虛想要錢?”
“我先告訴你,安南軍雖然每年軍費不高,但是,吃空餉的事情,他們不是沒做過。”
“我不信。”唐燦沒有一絲猶豫,干脆利落的給出答案。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不是武斷,而是通過和秦壽簡短的接觸,發現的。
秦壽,蓬頭垢面,眼中布滿血絲。
雙手滿是老繭,更有多處明顯傷疤。
他的鞋,左腳破洞,右腳鞋底已經張嘴,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沒了。
而且,秦壽的身上有一股汗臭,非是多日不洗澡,不可能有。
倘若安南軍真的吃空餉,秦壽斷然不會是這種模樣!
“他就不能是裝的?”謝安石問道。
唐燦搖了搖頭:“如果是裝的,他沒有必要冒死上奏。”
“之前,我在酒樓見過他,言語中,感情真摯,不似作偽。”
“更重要的是,他敢罵圣上。那一頓酒,他是當做最后一頓酒喝的。”
謝安石面色不變,問道:“他和你在酒樓相遇,難道就不能是裝的?”
“誰會沒事兒自己尋死?”
“你啊。”謝安石笑了笑,對唐燦更是贊賞。心中還有一句話沒說:安南軍,沒一頓酒,都是當做最后一頓!
一直以來,他都想要單獨見一見唐燦。
今日簡單的聊了幾句,得到的答案,他很滿意。
“好了,安南軍的事情,你自己和圣上說吧,圣上已經下旨,放你回家了。”
“喲,這么難得。”
唐燦眼睛一亮,隨即和謝安石走出天牢,道別獄卒,約好有空再來之后,在眾人凌亂的目光中,和高銀柳一道回家。
翌日。
甘露殿,小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