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唐御史研制水車的賞賜,您還一直沒有頒下。坊間百姓,已議論紛紛。”
女帝目光一冷。
一眾御史,眼睛明亮,躍躍欲試。
就在這時,女帝開口:“來人,傳唐燦入宮,領賞!”
順便,讓這個白癡把五十萬兩軍費的事情立個軍令狀,也省的以后朕不能名正言順的打他!
再一個,肅政臺御史聒噪,令她有些心煩。
俄頃。
傳旨宦官去而復返,神色慌張:“圣上,唐御史沒有在家,現如今下落不明。”
女帝神色微變!
目光直接落在身旁的上官婉兒身上。
別的事情好說,怕就怕,唐燦這個白癡使小性子跑了!
上官婉兒心領神會,當即從偏門離開,調動蛛網,搜索唐燦。
堂下,百官神色各異。
謝安石面沉如水,高元一笑容不善。
“這個唐燦,目無王法,實在是天理難容!”
“肅政臺有此敗類,實在是令某羞恥!”
“當逐出官場,以儆效尤!”
“呸!有本事你們像唐御史一樣,造出水車!”
“一個個,就知道叫喚!”
“前些日子狗賊侯封在朝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說話!”
“狗屁的清流,流氓還差不多!”
“你大膽!你這是造反!結黨營私!”
吵吵鬧鬧,女帝神色更是不善。
不過,她并沒有發作。
一來,手邊沒有順手可以砸的花瓶之類,二來,她要等蛛網的回復。
等了一會兒,上官婉兒仍未回來,朝堂下,卻是越來越吵鬧。
“傳旨,退朝。”
女帝冷冷的說了一聲,直接起身離開。
袖中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堂下百官,愣了一下,直到女帝的身影將要消失在神龍殿中,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跪拜行禮。
俄頃,甘露殿。
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之后,滿室狼藉。
……
文昌閣。
高元一面帶笑意,看著面前的手下,一字一句的問道:“我讓你們在承福坊守衛唐燦,你們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
不良人在高元一手下多年,深知梁王笑的越開心,心中憤怒越大。
此時,瑟瑟發抖,顫聲說道:“王爺……王爺……實在是……實在是高祭酒親自出手,小人……小人等沒有辦法啊!”
啪!
高元一揚手,一巴掌下去,不良人倒飛了出去,轉了幾圈,倒在地上,嘴角有鮮血溢出。
沒有人管他。
只是另有一個不良人,站在了之前的位置上,低著頭,瑟瑟發抖。
“聶顧呢?”高元一笑容不變,聲音冰冷。
“也……也……也不見了……”
沉默,寂靜無聲。
良久,高元一大笑。
狂放的笑聲,遠遠的傳了出去,遮住了不良人沉悶的痛呼。
但是扎在不良人心口的一柄短匕,卻說明了很多問題。
“唐燦,如果你真的敢走,我會讓你知道被一品殺手追殺的恐懼!”
高元一站在窗口,瞇著眼睛,眺望遠方。
與此同時。
宮城。
三清殿。
女帝坐在椅子上,緊緊的握著扶手,臉色鐵青。
身前,上官婉兒跪在地上,背后被冷汗浸濕。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唐燦竟然會不聲不響,帶著高銀柳、聶顧,離開神都,去向不明!
“圣上,奴婢已將捉蜓郎、撲蝶娘全都派了出去。”
“傳令邊關,倘若他們出關,殺無赦!”
女帝面容冷峻,一字一句:“還有,讓謝安石過來,朕要問問他,唐燦去見侯封,究竟說了什么!”
其中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上官婉兒打了一個寒顫,答應一聲,趕忙退了出去。
俄頃,謝安石出現在三清殿。
他并沒有好奇為什么女帝沒有在甘露殿見他。
至于甘露殿是不是滿室狼藉,也與他無關……
“老臣參見圣上。”
“侯封,跟唐燦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