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休的胡言亂語!”
控鶴監監正,伸手點指,氣的身體都有些顫抖!
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控鶴監就是女帝的后宮!
雖然……這個后宮有名無實。
只是一群長得好看的公子哥,平時根本見都見不到女帝。
但是……能夠和女帝結合,一直都是他們的夢想!
朝中,亦有不少人和他們走得近,提前投資,以期未來能帶來巨大的收獲。
劉裕的話,就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樣。
幾個平時沒什么存在感的勛親貴族,先后開口。
“圣上,老臣家中幼子,不過弱冠之齡,文采斐然,貌似潘安……”
“圣上,老臣孫子自幼習武,身強體壯……”
“圣上……”
這還不算。
女帝的臉色,一點點的變黑。
終于,冷著臉怒道:“夠了!朕的私事,用不著諸公操心!”
“諸公若是有閑心,就想一想如何治理國家!”
“也省的朕每次問政,諸位都毫無辦法!”
“還有,唐燦又是多日未曾上朝,謝安石,擬旨申飭!”
群臣,不敢言語。
不過……劉裕卻是眼睛一亮。
這么說的話,圣上對唐燦沒有意思。
那么……
肥水不流外人田!
“圣上,老臣幼女,剛剛及笄,花容月貌,知書達理,尚未婚配!”
“老臣以為,正適合唐御史!”
“老臣斗膽,請圣上賜婚!”
“如此,彰顯圣上恩寵,此一舉多得!”
這老頭兒……還是人嗎?
前一秒,說讓女帝立唐燦為皇夫。
下一秒,就要讓唐燦當他女婿。
瘋了?
傻了?
忘了吃藥了?
女帝的臉色冷了下來,死死的盯著劉裕,一字一句:“劉裕,朕記得,你曾出使安南。適逢安南軍有變,你可愿意替朕分憂!”
劉裕神色一變,伸手扶著額頭,眼神茫然四顧:“咦?我怎么在這里,我不是應該在家么?”
“哦,哦,我說呢,上朝呢?”
“哎呀,我夢游都夢到上朝來了?”
“這不合適,不合適……”
看到他裝傻,女帝又好氣,又好笑。
好在,無人敢再說保媒的事情,朝會自然散去。
文武百官,各自去往皇城的衙門,處理公務。
不過……許多人回到衙門到第一件事情,卻是命人往家里送了口信,安排自家女兒、孫女,沒事兒的時候,多去承福坊逛一逛。
就連謝安石,都不能免俗。
命人通知家中女兒的謝謝,抽空去承福坊散散心……
……
甘露殿。
叮叮當當,一片狼藉。
做完了運動,放松了一下心情,女帝梳洗打扮,出現在三清殿。
殿中,小書袋皺著眉,腦袋耷拉著,捧著書,一臉委屈。
“小書袋,朕再問你一次。唐燦,有沒有可能謀反篡位!”
小書袋可憐兮兮的看著女帝,把手中的無字書往她面前一遞:“皇帝姐姐,你幫我看看這上面寫得是什么。”
欽天監的無字書,女帝看過很多次,根本看不到上面的字,此時只是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就皺眉說道:“朕看不到有字。”
“唉……”小孩耷拉著腦袋,嘆了口氣,無比失望。
“別說這些,朕問你的問題!”
“哦,不會。”
“你能不能替朕去看看他。”
“皇帝姐姐你看上他了?”
“你不去,朕就把欽天監的望星樓拆了!”
“我這就去!”
小孩合上無字書,屁顛顛的跑了。
遠遠的,一個聲音傳了回來:“老頭兒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怎么皇帝姐姐還不到三十,就這么嚇人?”
女帝臉色鐵青,瞬間握緊拳頭!
一旁,上官婉兒眼觀鼻、鼻觀心,只當什么都沒有聽到。
……
承福坊。
許久未曾露面的唐燦,把自己關在房里,不知道鼓搗些什么。
高銀柳,在院子里坐著,思考自己和聶顧的差距。
那一天,影子跟她說的話,她始終無法釋懷。
“高祭酒。”
“公子在屋里等你。”
嚴立本笑著謝過,邁步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