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集文斗,算是洛水雅集每年一次的保留節目。
文斗的內容,就和雅集的內容一樣,涵蓋詩詞歌賦,勝者得魁。
得魁者,不僅僅能得名,還會得利。
一來,在場的朝中大佬、勛親貴族,會記住他的名字。
二來,雅集的主辦者,會允許魁首在一年內,免費出入洛水河畔各艘花船,一分錢都不用花。
這種榮耀,別說寒門庶子,便是世家子弟,同樣不能免俗。
甚至,有人做過統計。
歷來在雅集文斗奪魁之人,在秋闈中,從未獲得前三之外的名次。
而且,能入文斗大船,皆金榜題名!
就算是為了這個好兆頭,應試的舉子,也是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登上主船,參加文斗。
“圣上,去那邊看吧。”
上官婉兒伸手指著遠處的一艘官船,小聲提議。
那一艘船,是文昌閣的船。
女帝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畢竟,文昌閣船就在主船的旁邊,離得近,看得清。
倘若有什么青年才俊,她也可以選一選。
只是走近了一些,女帝忽然停下腳步,氣鼓鼓的說道:“那個白癡在,朕不去。”
上官婉兒苦笑不已。
圣上啊……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現就好像民間鬧別扭的小夫妻。
當然,這話她不敢說。
“圣上,蛛網也有一艘船,離得也不遠,就是小了一點。”
“無妨,朕就去蛛網的船。”
女帝狠狠的瞪了一眼,直接讓上官婉兒帶路。
只不過……上了蛛網的船,女帝依然開心不起來。
因為,蛛網的船,就在不良人的船后邊。
她站在船頭,一眼就能看到唐燦、高銀柳一臉笑意的相對而坐,像是在聊著什么開心的事情。
“哼!”
女帝冷哼一聲,不滿的說道:“蛛網的船,為什么這么破舊!”
上官婉兒苦笑,幽幽的說道:“圣上,這艘船,還是賣了百官送給唐御史的禮物才買回來的,沒有錢再修繕了。現在,奴婢還有點擔心唐御史跟奴婢要東西。”
女帝:“……”
朕沒有聽到,朕不知道,朕不管這些小事兒。
女帝搖了搖頭,只當沒有看到上官婉兒略帶幽怨的眼神,皺眉說道:“能不能靠近點,朕想看看文斗!”
明明是想看唐御史,又口是心非。
上官婉兒趕緊吩咐下去。
蛛網的樓船往前湊了湊,船首剛好卡在文斗的大船和不良人的大船中間。
“圣上,監正大人!”
上官婉兒忽然開口。
女帝秀眉微蹙,輕聲說道:“朕要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上官婉兒本能的不想摻和這件事情,但是女帝要求,還是只能硬著頭皮,傳音撲蝶娘。
視線中,小書袋可憐兮兮,苦著臉,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唉聲嘆氣:“酸,太酸了,怎么能酸成這樣。”
一旁,高銀柳耳根通紅,也有些不好意思。
唯有唐燦,面色坦然:“這才哪到哪,我再來一首,那才叫酸掉門牙!”
“咳咳……”唐燦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么愛你都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