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唐燦自詡治世名臣,不知道胸口又有幾滴墨水?”
“不過一個官宦子弟,行了些微末之事,經人夸大,變成如今模樣。”
“正是,正是,哈哈哈,崔公子所言極是。”
幾個人,越說越得意,完全沒有將唐燦放在心上。
不知道,是他們的本性如此,還是撲蝶娘的本事太過驚人。
……
時間不長,唐燦登船。
二樓,一眾學子,正在對詩。
詩詞,算是文斗的重中之重。
詩詞奪魁,便是本屆文斗魁首。
甚至,曾有一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連奪四魁,獨獨詩詞一道落了下風,便被人嘲諷玩物喪志,不通文墨。
那個人……正是唐燦的父親,唐雎。
女帝隨口對上官婉兒說起數年前的舊事,輕聲說道:“其實,以唐雎的才華,詩詞奪魁,并非沒有可能。”
“只不過,唐雎對詩詞甚是反感,曾說詩詞乃小道,于國無益。”
“當時,還曾有人與他辯駁,言稱琴棋書畫俱是小道。”
“你可是,唐雎如何作答?”
上官婉兒是個合格的聽眾:“奴婢不知。”
女帝的嘴角浮現一抹微笑,輕聲說道:“琴棋書畫,陶冶情操。詩詞歌賦,阿諛奉承。”
上官婉兒一怔,忍不住贊道:“唐相……真性情。”
歷朝歷代,皆是如此。
朝官的詩詞歌賦,總免不了夸贊皇帝的功勞,更是對某些小恩小惠,極盡美化。
再華麗的辭藻,也覺得不夠用。
但是琴棋書畫,則是另外一種情況。
“沒聽說,唐御史精通琴棋書畫。”
“沒錯。”女帝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笑道:“所以,他今天要丟人了,咯咯咯~”
白癡!
讓你出風頭!
朕今天,就要好好的殺一殺你的臭脾氣!省的你總是給朕搗亂!
女帝氣鼓鼓的想著。
此時。
樓船。
“唐御史,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一個學子,大咧咧的坐著,輕搖折扇,仰著下巴,傲然開口。
“我是御史,不是六學二館的人,不負責教學。”唐燦淡淡的說了一句,帶著高銀柳和小書袋隨意的坐下。
打招呼的學子面露尷尬,強忍怒意,笑道:“聽聞唐御史家學淵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不知道,可否請唐御史露一手?”
這話,就算是挑釁了。
不過……
唐燦舉起自己的右手,一臉微笑,輕輕揮手:“大家好,本官唐燦,肅政臺御史中丞,易縣男。這一手,怎么樣?”
“唐御史是在以勢壓人?”學子神色倨傲,再次開口。
“為什么這么說?”
“難道不是?”
“自然不是。”唐燦笑道:“本官自我介紹,是告你們我是什么人,這是最起碼的禮節。”
“而你,言語中對本官毫無敬意,本官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可是你他娘的半天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說,藏頭露尾,也配跟本官說話?”
轟!
在場之人,神色俱是一變。
尤其是那個學子,更是面紅耳赤,伸手指著唐燦:“你怎能如此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