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唐燦起床,依舊氣憤不已。
尤其是他發現自己習慣成自然,直接穿上了官服的時候,更是氣的把官服脫掉,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狗皇帝!不讓小爺致仕,不想給小爺退休金!豈有此理!”
“傻娘們兒和后世996還不給加班費那些王八羔子,有什么區別!”
“呸!”
唐燦罵罵咧咧,重新換好衣服,走出房門。
“這是?”
院子里,橫七豎八的躺了幾個人。
高銀柳,則是在一旁站著,秀眉微蹙。
聽到唐燦的聲音,當即解釋:“昨天后半夜,來了些小蟊賊,我已經通知不良人過來接人了。”
“哦。”
唐燦沒有放在心上。
蟊賊嘛,不算什么稀奇。
以他現在的豐厚身家,沒有蟊賊光顧,才叫稀罕的事情。
“有沒有可能不是小蟊賊?”
“我有些擔心,所以讓不良人來查。”
“嗯。”唐燦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俄頃,不良人過來,將一眾人像拖死狗一樣的帶走。
“公子,若是實在不開心的話,就走吧。”
眼看唐燦又坐在院子里生悶氣,高銀柳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
唐燦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說要走,只是想讓那個傻娘們兒能長點腦子。”
“終歸是大涼人,故土難離,故土難離啊!”
“更何況,現在鬧出來一個高昌,誰知道還有什么麻煩事兒。”
對此,唐燦看的很清楚。
高銀柳,顯然也明白。
“算了,不想這些了。”唐燦使勁的搖了搖頭,把煩心事兒都拋在腦后,抖擻精神:“走吧,出去逛一逛,趁著還沒有入冬,看看最后的春色。”
春色?
高銀柳一怔,緊接著面色一紅。
只是將要出門,卻有客造訪。
高昌公主拓跋,帶著一個美女侍從,巧笑嫣然:“唐御史,冒昧來訪,還請見諒。”
唐燦將人迎入院中,分賓主坐定。
“唐御史,前次在朝堂之上,拓跋唐突了,今次特來賠禮。”
說著話,拓跋站了起來,伸手拉扯脖頸上的一條紅線。
一塊玉佩,從衣領拉出。
“這一塊玉佩,乃是高昌建國之時,在國都挖出的第一塊玉。”
“還請唐御史收下。”
“不合適吧……”
唐燦說著話,身體很誠實。
白玉入手,帶著一絲體溫。
這令唐燦不禁好奇,是不是有什么味道。
看到唐燦的舉動,對面的高昌公主俏臉瞬間脹紅,低下頭,長長的睫毛,不住顫抖。
“拓跋公主覺得我會相信這塊玉有那么貴重?”
“拓跋不敢欺瞞。”拓跋公主抬頭,和唐燦對視了一眼之后,看到他還在聞玉佩馬上又低下頭,說不出的嬌羞。
“如果真那么貴重,那我可不敢收。”
“唐御史不收……可是不愿意原諒拓跋。”
聲音之中,已經帶了一絲水音,表情更是泫然欲泣。
一副表情,我見猶憐。
“美人計嗎?”唐燦一臉好奇。
對面,高昌公主忽然破涕為笑,接著向前探了探身子,吐氣如蘭:“郎君喜歡嗎?”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