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聶顧愣了一下:“不管么?”
然而,高銀柳根本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閃身,已經消失不見。
呼……
小書袋長吁了一口氣,有些余悸未消的說道:“娘以前說女人心海底針,說的可是太對了。高姐姐生氣的時候,比皇帝姐姐還可怕!”
說完,見聶顧還沒有收劍的意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本來就是偽一品,還出劍,就不怕自己掉回二品?”
聶顧的臉色驟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小書袋!
這時,小書袋卻輕輕的推開聶顧的劍,自顧自的到一旁坐下,皺著眉,苦著臉:“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他的話,沒有人明白。
就連回到文昌閣的高元一,也不明白。
他只知道,小書袋在布一個局,或者在破一個局。
不管究竟是布還是破,他只希望小書袋能成。
……
天牢。
正在看書的唐燦,耳畔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公子,李玉福說的二兩,是指他的骨重二兩。”
“誰在說話?”唐燦一臉懵逼。
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人。
但是馬上,一股淡淡的興奮涌上心頭:“銀柳,是你嗎?”
“是。”
“你在哪?”
“牢外。”
唐燦當即湊到窗邊,踩著凳子四處張望。
“我怎么沒看到你?”
“我在天牢的外面。”
唐燦:????
“傳音?”
“是。”
“那你怎么能聽到我說話?”
“我的功力高。”
這個解釋……干脆!
“骨重二兩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會去查。”
“好。”
唐燦說完,等了一會兒,并沒有聽到高銀柳的回應,心知她已經走了。
想了想,隨即走到牢門口:“牢頭兒,幫我個忙。”
“唐御史有什么吩咐?”
“骨重二兩,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
牢頭愣了一下,眉頭皺起。
過了一會兒,小聲說道:“要是骨重三兩八錢,小人倒是知道。”
什么意思?
牢頭兒清了清嗓子,一臉正經的說道:“一身骨肉最清高,早入簧門姓氏標。待到年將三十六,藍衫脫去換紅袍。”
嘛玩意兒?
背詩?
牢頭兒還會作詩?
唐燦一臉愕然的望著牢頭兒,皺著眉頭:“說人話。”
“啊,好。”牢頭兒尷尬的撓了撓頭,小聲說道:“想當初……”
得了。
一聽這個開口,唐燦的腦門兒就多了幾條黑線。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牢頭兒的廢話估摸著要說半個小時以上。
果然。
就像他預想的一樣,牢頭兒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唐燦才終于明白他的意思。
其實很簡單。
幾年前,欽天監上一任監正還活著的時候,這位牢頭兒還是不良人中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那位老監正,就給他算了一命,給出了這么一段讖語,告訴他骨重三兩八錢。
“你今年多少歲?”
“三十六。”
“那你為什么還沒有換成紅袍?”
“小人不知,可能還要過幾天吧。”
“難道監正就不會算錯了?”
“可不敢這么說。”本來還一臉笑意的牢頭兒頓時變得有些慌張,連連擺手。
唐燦無奈的搖了搖頭,低頭思忖。
這事兒,真是越來越神神叨叨的。
這特么的,也不是他的強項。
小書袋這孩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
不知不覺。
已是傍晚。
小書袋站在欽天監望星樓的樓頂上,仰頭望天。
一直苦著的小臉,在一顆流行在南方墜落之后,終于舒展開來,笑著說道:“好極了,這一次,你的皇夫是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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