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朝會。
再次以上官婉兒憤而離開結束。
……
高元一陪在唐燦的身邊,在皇城之中,隨意的走著。
邊走邊聊。
“神都之中,蛛網、不良人,都已經沒有用了。你想要重組蛛網,還是不良人?”
“如果重組不良人,我可以從天下各道抽調精銳,在短時間能,就能讓不良人重新運作起來。”
終歸是他不良人的頭子,習慣了有一個情報機構。
不過。
無論是蛛網,還是不良人,唐燦都不想要。
但是……
情報機構,確實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不僅對內,更是對外。
就像之前的不良人。
對內,可監察百官;對外,可刺探敵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不良人的存在,一直都有些畸形。
唐燦在鸞臺前停下腳步,輕聲說道:“不良人、蛛網、御史臺,職權不清,也有些亂了。”
“我有個想法……”
等到唐燦說完,高元一的鬢角流下一道冷汗。
良久,才長出一口氣,沉聲說道:“領命!”
“對了,三閣六部改制的事情,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讓他幫我擬個章程。”
“倒是有個人選。”高元一忽然輕笑了一聲:“本來以為那人死了。沒想到,他倒是命大,還活著。”
“什么人?”
“方孝孺。”
這個名字,唐燦倒是有些耳熟。
想了想,忽然想起來。
數日之前,在洛水河畔,有過一面之緣的當世大儒方孝孺!
但是,在他的印象中,方孝孺是讀書人,卻并非是實干的官員。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一把年紀的還在弘文館為史書做注。
“其實,在謝安石之前,圣上本來屬意他任鸞臺之主。只是姓方厭倦了朝堂爭斗,雖然答應入朝,卻只做散官兒。”
按照這個說法,他倒是個人才。
唐燦挑了挑眉,隨即問道:“他在哪?這幾天怎么都沒有來上朝?”
“在家。”高元一嘆了口氣:“白發人送黑發人。”
不僅如此。
聽高元一說完方孝孺的故事,唐燦的眉頭緊鎖。
人生三大痛:少年失母,中年失妻,晚年喪子。
方孝孺,一個沒落,經歷了一個遍。
唐燦苦笑不已:“除了他,還有沒有別人?”
“有,但是沒有人比方孝孺的更合適。無論才干、聲望,方孝孺都可以和謝安石相提并論。”
“而且……方孝孺比謝安石還瞧不上我。”
唐燦啞然失笑:“你這是給自己找麻煩?”
“能讓圣上心安,就好。”高元一微微一笑,微微躬身。
沉思片刻,唐燦輕聲說道:“山房的事情,你抓緊時間。另外,讓方孝孺來見我,我跟他聊聊。”
“臣,遵旨。”高元一,再次行禮,輕聲告退。
不管唐燦承認與否,他都是大涼國君。
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高元一非常樂意稱呼他圣上。
甚至,他更愿意扶著唐燦走上皇位,登基坐殿。
……
高元一走后,唐燦依舊在鸞臺外,看著古舊的樓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剛剛獨處了一會兒,就有人出現在他的身后,悶聲悶氣的招呼:“唐御史,老夫找了你很久了,原來你在這里!”
唐燦回頭,看到趙國公劉裕,隨口問道:“國公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