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書,不喜歡吵鬧。”
這種理由,完全稱不上借口。
但是……
唐燦很喜歡讓這個被拓跋成為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變得糊里糊涂。
畢竟。
他是樞密院的斷事官。
之前女子的死亡,又是他在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里就查問清楚。
這件事情,他始終沒有辦法釋懷。
甚至,他一度有些懷疑這個年輕的斷事官,就是高昌的小書袋!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特地過來打破耶律春才的生活習慣。
當然,他也沒有否定童明德的可能性。
只是這幾天他找了童明德幾次,老頭兒也沒有說過什么天象之說。
就連唐燦主動提及有沒有天象、星象、氣象之說的時候,童明德還嘆了口氣,有些遺憾的表示高昌在這一方面和大涼差距極大。
開春耕種之際,若是沒有精通天象之人的幫助,著實不妥……
畢竟。
農耕之事,看天吃飯。
末了,童明德甚至把話題引到祭天上面,還說自己和方孝孺咨詢過祭天的儀式。
……
“唐御史,有事不妨直說。”
“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書。”
“唐御史為何不在自己的地方看書,非要到某這里?”
“借貴寶地一用。”唐燦笑著放下書,隨即起身,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開口:“好了,我看完了,先走了。”
說完,起身就走。
只是剛剛走到帳門口,唐燦忽然停下腳步,輕聲說道:“薛世丹那一對母子的死,你設計的很好。”
語氣平淡,像是陳述事實。
說完,唐燦直接邁步離開營帳,根本不管身后的耶律春才有什么反應,或者是心里怎么想。
只是,直接走了。
但是……
他的心里,其實并不平靜。
尤其是“設計”這兩個有些魔性的字,他也不太確定。
可是不管怎么說,這就是他今天目的。
能夠詐出來,就詐出來。
詐不出來,就改天再想辦法……
……
距離耶律楚才的營帳遠了一些之后,唐燦再次開口:“銀柳,怎么看?”
之前,在營帳里唐燦說話的時候,高銀柳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耶律春才。
此時,輕聲說道:“瞳孔微縮,右手食指抽動了一下,”
聽到這個答案。
唐燦的腳步頓了一下,眉宇間,閃過一絲失望。
他閉上了雙眼,嘴角有些苦澀。
良久,嘆了一口氣。
從耶律春才的表現來看,唐燦的大膽假設,被證實。
這并沒有令他的心情,有絲毫的好轉。
無論耶律春才出于什么目的,選擇設計薛世丹部的母子,將那個女子殺死,都令他……很失望。
只是可惜,他并沒有任何的證據。
耶律春才更不會主動站出來愿意承認這件事情。
一路無言,唐燦默默的走回自己的營帳,在外面,倚著營帳,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睛沒有焦點的望著遠處的天際線,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
高銀柳有些擔憂,小聲說道:“公子,要不我去把他……”
唐燦無奈的搖了搖頭。
殺人,不是目的。
他也不喜歡殺人。
如果不是為了解決問題,他連傷人都不想,更何況是殺人?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咿咿呀呀”的孩童聲音。
下一刻。
就看到拓跋抱著女嬰,一臉笑意,從遠處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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