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女帝讓她去高昌辦事,事兒沒辦成,還丟了那么多的燕然奴。
哪怕女帝心里清楚方孝孺也是沒有辦法,唐燦那個狗東西是油鹽不進,可是女帝依舊大手一揮,罰俸半年。
可憐的方孝孺,長途跋涉,忙活一大圈,別說過肥年了,有沒有錢過年,都是一個難說的事情。
“朕是怎么跟你說的!”女帝一臉漠然的看著方孝孺,聲音清冷:“你又是怎么答應朕的。”
“怎么,你以為朕答應要把燕然奴還回去,就覺得朕不會怪你了?”
方孝孺面色不變,不卑不亢,輕聲說道:“圣上若要怪罪,臣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你這個態度,叫無話可說?”女帝呵斥一聲,目光轉向高元一:“高元一,你說,他剛剛的態度,叫無話可說嗎?朕是不是可以治他一個不尊圣上!”
高元一苦笑一聲,心中無奈。
這幾天,女帝不知道是因為沒有人跟她吵架,心里發慌,還是因為其他的緣故,性情比以往要乖張了許多。
“圣上,不妨聽聽方公在高昌王都都看到了什么。”
“去了不過數日,能看到什么!”女帝有些不滿的瞪了方孝孺一眼,還是問道:“說說吧,你看到了什么。”
“是。”方孝孺答應一聲,輕聲說道:“臣在高昌王都,看到了侯封的女兒,侯蕓。”
“臣本想將她帶回神都,但是高昌王拓跋不許。”
女帝眉頭微皺:“你要帶她回來做什么?”
“昔年侯封貪贓枉法,所得金銀何止數十萬兩。”
“但是侯封伏法之后,其金銀眾多,并未找到。”
“臣懷疑,是侯封早有準備,將金銀轉給了其女。”
“此外。當時朝廷詔令,侯家滿門抄斬!”
“侯封之女侯蕓卻能出現在高昌神都,此事,不得不差!”
“當初神都異變,朝官死的死,傷的傷,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已然不多。”
“所以,臣想將她帶回神都,細細查問。”
聽著他的話,拓跋的心里,卻非常不是滋味。
錢……
侯家集的七十五萬兩,早在數月之前,就讓唐燦這個狗東西給搜刮一空!
還找個屁!
早就跑到安南軍那群泥人的手上了!
至于侯蕓的事情……
查,是肯定可以查。
但是,她非常確信,方孝孺什么都查不出來。
畢竟,這件事情……
“也好,等過了元日,你在去一趟高昌,孤給你寫一封書信,你交給拓跋。”
“臣,遵旨。”
“不過,這幾天有另外一件事情交給你做。”
“是。”
女帝瞥了瞥高元一,輕聲說道:“你跟她說吧,朕乏了。”
說完,起身就走。
方孝孺有些不解的望向高元一。
高元一也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條,遞到他的手中。
方孝孺展開了來看了看。
只是一眼,氣的胡子都歪了,哪怕身處大殿,都忍不住破口大罵:“豈有此理!真真是豈有此理!”
“老夫豈會做出如此荒誕不羈之事!”
“荒唐!胡鬧!”
“實在是太過荒唐!”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數日不在神都,神都內居然生出一種傳言。
言稱他方孝孺之所以能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史官,一躍成為朝廷中樞要員,實際上和高昌的拓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而且,紙條上還言之鑿鑿的指出,他在高昌王都之時,曾與拓跋徹夜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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