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通過山房,還是通過別的了解到的?
……
另外一邊。
高昌,似乎完全不受那一天的事件影響,一切按部就班。
反正冰天雪地,還沒開春,也不能做什么大事兒。
唐燦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爾和童明德一塊,處理一下各個部族合并之中的紛爭,偶爾又在王都里溜達,隨意和人聊聊。
日子過的倒是充實。
尤其是王都之中的大涼女子和燕然人,更是非常喜歡和他聊天。
讓他對高昌的事情,了解的更多了一些。
除此之外。
經常往來高昌的大食、吐火羅商人,也偶爾會找唐燦聊聊天,說些生意上的事情。
當然,商人逐利。
他們的目的,還是想通過唐燦,能夠直接越過高昌,在鎮北軍大營附近開建互市,這樣就能夠直接和大涼通商。
甚至,如果能夠直接進入大涼,那就更好了。
畢竟。
現如今他們要去大涼,要再北面繞一大圈,繞過高昌,一直到大涼東北的河北道,才能互市、通商。
一來一回,一年都算快的。
只可惜,唐燦完全沒有幫助他們的想法。
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一天。
唐燦依舊在王都內閑逛,童明德卻神色凝重的找到了他。
“李藥師讓耶律春才去大非川殺隆慶?”
不得不說。
這個消息,著實令他意外。
事實上,如果不是今天這一封信,他都快要忘了有耶律春才這個人。
曾經的耶律春才,高昌斷事官,在拓跋的口中,也是高昌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
前次李藥師造訪,陰謀殺害李藥師,結果被拓跋大手一揮,交給李藥師處置。
“你的意思,耶律春才叛變了?”
“這不太可能吧?”
童明德也是嘴角苦澀:“說實話,老夫也不相信。”
“可是,鎮北軍大營傳來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唐燦的眉頭微皺,心中思忖。
這個事情,顯然就是大涼那邊對于上一次事情的回應。
可是這么綿軟無力的回擊,不太可能。
這里面……藏著什么陰謀?
總不可能元殤的更年期到了,心腸就變軟了。
還是說……
她覺得這樣說一句,就能擾亂高昌的軍心、民心,令高昌的局勢混亂?
不對。
元殤沒有這么天真。
“還有一件事情。”童明德的臉色更是難看,苦笑著從衣袖中拉出一封信,遞給唐燦:“大王讓我交給你。”
嗯?
唐燦一怔,從童明德手中接過信箋。
拆開看了看,正是元殤給拓跋的親筆信。
信的前半部分,無非就是些客套話,沒有什么價值。
可是從中間開始,元殤的話鋒一轉,非常直接的痛陳利害。
一來,表明大涼國子監學子處事不當,她已經有了安排,該處罰的處罰,該開除的開除,表明兩個雖是從屬關系,卻并非奴役。
二來,卻是強調,唐燦在兩個使者交往過程之中,實在太過霸道,當酌情懲治,不然的話,影響兩國關系云云……
末了,還提了一個建議,讓唐燦負責草原馬場,專司訓馬,一年之期,獻上等軍馬萬匹,可抵高昌明年的納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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