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燦的臉色,也是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童奉!
怎么想,也想不到。
囚車里的人,竟然會變成童奉!
哪怕,里面的崔海,唐燦也不會覺得吃驚。
可是偏偏,是童奉!
跟他離開高昌王都,去往神都,本來他對童奉非常欣賞。
甚至拓跋還將童奉視為高昌能否在大涼打開局面的關鍵人物。
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在囚車里!
而且……
看樣子,已經死了。
忽然間,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
秦壽的親兵,湊到他的身邊,低聲說了一句。
秦壽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崔海回來了。”
“從哪回來的。”
“我讓人在查。”
他回來的他太巧,很難讓人不把他和童奉的死亡聯系上。
“幾位都在呢,這就好。”
崔海也不遮掩身形,帶著麾下,幾步走到眾人的身前站定。
在他的身后,還有一個人,被捆的結實。
衣衫破爛,遍布傷痕。
看到他,唐燦的眼睛微瞇。
又是一個他的熟人!
這個夜晚,很熱鬧!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任河南道刺史趙永康的兒子,趙漪!
崔海輕笑一聲,開口說道:“剛剛大營之中有人鬼鬼祟祟,本官帶人追擊,就把他給抓住了。”
唐燦的面色平靜,一臉溫和的看著:“你把他帶到我這兒,是想說什么?”
崔海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冷冷的看著唐燦,開口說道:“也沒什么,我來的匆忙,沒有囚車。”
“剛好唐御史的囚車夠大,就想著借用一下。”
“再說了,都是大涼的犯官,互相做個伴,也挺好的。”
“陳瑛,你也不介意吧。”
唐燦瞇了瞇眼睛,一步跨出,已經出現在崔海的身邊,手中的短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鋒和崔海的脖子接觸,壓了進去,直接逼出一道血痕。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崔海嚇了一跳,尖聲說道:“唐大使可是想要挑起兩國征戰!”
“陳瑛在哪!”
“陳瑛不就在囚車里?”
“你自己看看,這是誰!”
唐燦的短刀依舊架在他的脖子上,幾步就把他拉扯到囚車前。
崔海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嘶聲尖叫:“怎么可能!”
“秦壽,你是怎么做的!”
“你負責守衛營地,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來人啊!”
崔海大呼小叫,但是沒有任何人搭理他。
“我只問你一遍。”唐燦依舊表情平靜,輕聲發問:“童奉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
“唐大使可不敢說這種話……”
“滾。”
唐燦隨之收刀,冷冷的說了一句,目光在此落在囚車內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童奉的身上。
在他身后。
崔海的臉上變顏變色,喉嚨動了動,留下一句“唐大使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當即離開。
而且,他還留下了趙漪。
……
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后,崔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臉上的神情又驚又喜!
喜的,自然是陳瑛失蹤。
驚的,則是童奉真的死了!
沒想到,山房的實力這么強悍!
戒備森嚴,到處都是人營地,竟然被他們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解決了問題。
驚喜過后,崔海也冷靜了下來,心中更是爽快!
他的報復,才剛剛開始!
曾經唐燦帶給他的屈辱,這一次,他要加倍奉還!
哪怕數月過去,時至今日,每每想到當初在畫舫上,唐燦駁斥著他吐血,崔海仍是無法冷靜下來。
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
就在這時,一道冷風襲來,吹開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