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的感覺無處不在!
就好像有無數根長針,扎進了他的腦袋里,不斷的扎著。
劇痛之下,唐燦實在忍不住,雙手抱頭,身體微微佝僂了起來,用力的按壓。
女帝面帶微笑,幾步走到唐燦的身前,雙手輕柔的放在唐燦的手上。
令人意外。
在她的手放上去的一瞬間,唐燦便覺得刺痛的感覺,一下子得到了緩解。
過了片刻,更是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令他可以重新直起腰。
唐燦不由得一怔,皺起眉頭,詫異的望著女帝:“多謝。”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是這時候,除了謝謝,似乎也沒有太多可以說的。
女帝嫣然一笑:“好了,你又欠了朕一條命。”
唐燦:……
這還是個人?
為了不給高昌鐵器,為了欠錢不還,能說出這種話?
可是轉念又一想,女帝可不就是是這樣的人?
心中無奈,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轉移話題:“圣上是不是可以放開外臣了。”
誒?
這一次,輪到女帝尷尬了。
她忘了,自己的手還按在唐燦的腦袋上。
本來。
唐燦佝僂著身體,微微顫抖,倒是不會覺得他們這個姿勢怎樣。
可是現在……
這個姿勢,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尤其是……
一旁的小書袋,用手捂在臉上,偏偏又露出眼睛偷瞧……
女帝俏臉微紅,直接松手,轉身。
動作一氣呵成!
等她走到御案后坐下,臉色已經恢復如常,淡淡的說道:“高昌學子在大涼求學之事,朕之前已經答應過拓跋。”
“這件事情,朕會讓方孝孺來找卿家。”
“只不過,聽說唐御史帶來的人不止一百人。”
“你還得幫朕做一件事情才行。”
唐燦眉頭一皺。
女帝和拓跋的PY交易,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他并不是很清楚。
但是,要是相用超員的事情讓他就范,這是斷然不可能的。
“若是不便,外臣返回高昌的時候,將他們帶回就是。”
“你先聽聽朕的要求。”女帝微微一笑,輕聲說道:“科舉臨近。朕手下人手有點緊張,春闈考官,缺幾個人,朕想讓你在春闈期間,負責彌封。”
所謂彌封,就是糊名。
簡單的說,就是為了公平起見,把考生的名字糊住,以免有人以此舞弊。
而且。
女帝在糊名之外,更進一步,除了糊名,還要對考卷進行二次謄錄,之后才會由當科總裁、副總裁會同十八房考官共同確定成績。
唐燦雖然為參加過科舉,可是對于這一套東西,熟得很。
畢竟。
去年秋闈,他就非常關注。
可是……為什么要找我?
找一個外臣做事,未免太離譜了些。
女帝似乎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淡淡的說道:“都是大涼官場之人,難免官官相護。”
“雖然門閥士族不再,可是官員結黨營私之事,歷朝歷代,都不算罕見。”
“方孝孺、高元一兩人一個總裁,一個副總裁,不可能再去盯著彌封、謄錄之事。”
“你替朕把這件事情辦妥,朕就讓你帶來的那些孩子全都進入國子監,悉心教導。”
“鐵器。”唐燦忽然開口,提出自己的條件。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