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過了這一陣,我去找人給你說個婆娘。”
唐燦笑著調侃了一句。
只是說出來之后,一下子又想到拓跋的婚事,不由得微微皺眉。
擺了擺手,示意車原去忙自己的事情,唐燦只是一個人,按照記憶中錢聰在王都的痕跡,隨意的走著。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王庭的附近。
正想扭頭離開,卻是被拓跋喊了王帳。
王賬內,除了拓跋,也沒有其他人。
拓跋說話,也隨意的了許多,單刀直入:“你今天和謝嫣的話,說的很沒有道理。”
“新的鈔法,你如果看過就知道,是完全按照你的意見修改的。”
“既然都修改了,為什么你還是不同意?”
唐燦微微一怔,搖了搖頭:“之前,就在這里,我就說過了,我反對鈔法。就算修改了,我也依舊反對。”
拓跋搖了搖頭,從一邊又拿起那一摞紙:“這件事,要么今天你說服我,孤再也不提設鈔法之事,要么,就定下來了。”
聽她這么急,唐燦不由得皺眉:“改了沒好處。”
拓跋淡淡的說道:“按照鈔法的說法,上面的好處不少。更何況,高昌一直無錢,一直以物易物,確是不妥。”
“那也不應該用鈔。”唐燦看著她,很認真的說道:“那一天就在這里,我寫了很多,那一份鈔法,把很多內容都改進去了,可是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個。或者說,是最不起眼的一個。”
“什么意思?”
“名字。”
唐燦輕聲說道:“當時我說了,不能叫鈔,更不能叫什么寶鈔,只能叫做票,高昌通行票。而且……”
頓了頓,唐燦若有深意的看著拓跋:“我信不過謝嫣,我勸你也不要太相信她。”
拓跋啞然失笑:“要不是從你嘴里說出來,孤都不敢相信你會做這么拙劣的離間。怎么,覺得孤太過相信謝嫣,你失寵了?”
唐燦擺了擺手,說道:“大王應該知道,我不是很喜歡開玩笑。”
想了想,他繼續說道:“從大涼神都回來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把謝嫣送走,還是殺了。”
他看著拓跋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但是我很好奇她想要做什么,就沒有殺她,反而把她帶過來了。”
“她的表現,很讓我意外。”
“一把年紀的童明德,居然表現的像是新婚的小年輕一樣,張口閉口都是嫣兒。”
“這讓我對她更是不懂。”
“大王,你就不覺得,她有些太討喜了嗎?”
拓跋默然,心中有些觸動。似乎想起來她與謝嫣的初次見面。
片刻之后,幽幽說道:“許是唐卿家你先入為主了。”
唐燦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
……
入夜。
唐燦和高銀柳坐在屋檐下。
干坐了良久,唐燦忽然開口:“銀柳,你覺得謝嫣這個人,怎么樣?”
高銀柳沉默片刻,輕聲說道:“有心機。”
誒?
這個答案,倒是令他覺得意外。本意外,高銀柳和謝嫣這幾日走的挺近,應該覺得她挺好才是。
可是轉念一想,高銀柳畢竟是不良人出身,能看出來,也不算是什么稀奇。
“那你看出什么來了沒有?”唐燦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