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直默然的向夷忽然獰笑一聲:“行啊,那就查,我倒要看看,你唐御史查來查去,會怎么樣!”
一聲爆喝之后,向夷用力的掙扎了幾下,猛地站了起來,對拓跋、唐燦怒目而視,怒道:“敢動我,高昌亡國,你們就是最大的罪人!”
這話說得的……
唐燦其實也并不意外。
若是晚些日子,倒是有可能,不過……他并不認為現在的向夷就有這樣的本事。
“笑什么笑!”向夷盯著唐燦,喝道:“姓唐的,你以為我就只有這么一點手段不成?”
唐燦轉頭,看著他一眼,笑道:“你還有什么手段?高昌未發鈔,你有什么能做的?”
向夷默然,半晌之后,忽然笑了。
笑聲由小及大。
到最后,更是笑的直不起腰,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樣。
與此同時。
拓跋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唐燦微微一怔,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拓跋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聲說道:“鈔法未定,但是我知道他指的什么……”
“什么?”
“燕然、金山。”
向夷深吸了一口氣,昂首挺胸,滿臉得意,聲音冰冷的說道:“錯,燕然金山算什么?是高昌,是大涼!”
向夷嘴角的笑容,有些古怪:“你們就不好奇,這個地方怎么能在你們眼皮底下建成,還一點聲音都沒有?”
好奇?
唐燦自然不好奇。
無非就是有人遮掩罷了。這件事情,他已經做好了打算,以雷霆手段,火速解決戰斗。
“你是不是還漏說了一個,大非川?”唐燦望著向夷,輕聲說了一句。
向夷心頭微凜,先前的得意,稍稍壓下來一絲。不過緊接著,想到自己早早安排的后手,馬上又冷靜了下來,沉聲說道:“知道又如何,我就不信你有辦法!”
唐燦望著他,輕嘆了一口氣:“三姓家奴。”
向夷一怔,沒有想到唐燦竟然這么罵他,寒聲喝道:“你最好清楚現在情況之后,再跟我耍橫斗勇!”
說完,向夷的目光又落在了拓跋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之后,非常無禮的說道:“本來,我對高昌王并沒有什么興趣。”
“但是這一次,我改主意了。”
“高昌王位交到我的手上,不然的話,你們就等著死吧!”
這話,令拓跋和唐燦都是有些意外。
甚至,覺得向夷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逼宮,還能一個人大咧咧的逼宮?
……
不過很快……拓跋和唐燦全都明白了過來。
那就是……病。
此前去過娼館的人,全都一病不起……
數千高昌精壯漢子,全都成了……廢物。
不得不說,這一幕,有些出乎唐燦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