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回頭,正是一個員工打扮的女生,化著濃妝,和其他店的店員不同,倒像是個小太妹。
“怎么著,衣服放在店里難道不是讓看的嗎?”宋織織怒道。
什么玩意兒啊這是,虧它還是個品牌店呢,找的人連點素質都沒。
銷售小麗嗤了聲,不屑道,“這件衣服買下來七十多萬,你們兩個身上的衣服加起來都不夠買它幾根線的。”
“摸壞了摸臟了你們怎么賠?”
說著,把衣服重新掛好,還套上了一層防塵袋。
明晃晃的羞辱,江蕪簡直要被氣笑了。
“買不買得起是能通過我們倆穿的衣服來判定的嗎?您可真可笑,一個在這里賣衣服的人質疑買衣服的人,誰給你的臉?”
小麗氣紅了一張臉,那臉色簡直要比涂的腮紅還要紅上幾分。
“怎么了這是?”主管劉剛見這邊情況不對,趕緊走了過來,“小麗,誰欺負你了?”
江蕪眼神一暗。
本來以為來了個可以主事兒的人,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倆貨狼狽為奸,上來就給她定了個欺負人的罪名。
小麗委委屈屈地摟住了劉剛的胳膊,撒嬌道,“劉哥,這兩個窮逼買不起這兒的衣服,我不讓她們看,她們還兇我。”
說著還用自己身前的某處暗示性地蹭了蹭劉剛的胳膊,看得江蕪一陣惡寒。
宋織織更是撇嘴。
光天化日之下作出這么齷齪的事兒來,真是叫人不齒。
劉剛一副小人相,綠豆大的小眼睛在鏡片后閃著精明的光,嘴角掛著兩撇小胡子,配上見人笑三分的本事和短小的身材,平白讓人聯想到“猥瑣”二字。
江蕪后退了步。
“店里的小員工,新來的不懂事。二位可是不方便摘下口罩?”劉剛將她倆上下打量了幾分,露出了了然的笑。
多半是稍微有點名氣的小網紅,慕名而來店里,想買點奢侈的衣服充充門面。
“不方便。”江蕪懶得與他多廢話,拉著宋織織就打算離開。
“慢著。”劉剛摩挲著下巴,露出了一絲精明的笑,“既然二位小姐喜歡這件衣服,不妨買下來,也算是美事一樁。”
一旁站著看戲的小麗面上閃過幾分不虞,嬌嬌地沖劉剛喊了聲,“劉哥!”
劉剛朝她使了個顏色,才算哄好安靜下來。
江蕪冷哼了聲。
“不就是想讓我們把衣服買下來嘛,我們還偏偏不買了。”宋織織小聲嘀咕。
“怎么,是對我們店里的服務不滿意嗎?”劉剛繼續問道,只是眼里的笑多了幾分陰惻惻。
江蕪擋在宋織織身前,輕笑了聲,“如您所見,我窮,買不起。織織我們走吧,去適合‘平民’的地方。”
劉剛徹底收了笑,在門口擋了擋,攔住了兩人的去路,“我可沒說讓二位就這么走了啊?”
“您這是要強買強賣?”江蕪挑了挑眉,氣定神閑地問道。
一旁的宋織織已經開始捋起袖子了。
“江兒,華國的法律是說囚禁威脅和強迫都是犯法的吧?”她問得認真,仿佛一點也沒把劉剛這個大男人放在眼里。
劉剛和小麗氣得像兩只炒熟了的豬肝,臉色漲紅。
“那您就別怪我了,誰讓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劉剛怒極反笑,眼里都是勢在必得的光芒。
“wow。”江蕪上次聽到“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是在已經“進去”了的朱五良前面。
她眼里的興致更甚,就等著對方出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