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聊著,包廂門被推開,露出了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來——正是姍姍來遲的蕭執。
原本嘻嘻哈哈的包廂安靜了一瞬。
莫文軒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卻是蕭執。
堂堂莫家公子,見到一個小小的娛樂公司老板就像老鼠見了貓,啊不對,就像舔狗見了女神一樣諂媚。
說出去怪讓發笑的,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蕭執是有多么不好惹。
“還沒好嗎?”蕭執無視掉聞清越略顯做作的腔調,坐下來扯了扯領帶,問向了傅伯鳶。
“差不多了。”傅伯鳶隱晦地瞧了眼自己的腿,腦海中閃過一道倩影,“咳咳,要不是那個女生,我就掉水里,說不定這會兒就見不到你們了。”
他的臉色不太正常,卻還是揚起了一抹調侃的笑。
“別說這么喪氣的話,說來說去還是我的錯。”莫文軒垂下了腦袋。
要不是他執意要打高爾夫,也不至于失手把傅伯鳶干倒以至于要坐輪椅的地步……
“事情都過去了。”傅伯鳶拍了把莫文軒的肩膀,勸慰道,“倒是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他問的是蕭執。
“下一步……當然是不能讓他一家過的太痛快啊。”蕭執眸光微凌,壓抑住了那股殺意。
“家宴上,他們想看到的,我都會讓他們看到,但我想隱藏的,他們休想知道。”
“真不愧是我們的蕭哥!干的就是漂亮。”莫文軒美女也不要了,把人趕走以后坐在了幾人身側。
蕭執垂眸,“再厲害,上次還是沒能把我媽媽的東西給奪回來。”
這是他的失利,也是恥辱,不能忘,也不敢忘。
“放心,你現在是束手束腳,不代表以后就沒有機會。”傅伯鳶又咳了聲,說的很是隱晦。
可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
蕭家老爺子一歸天,蕭執馬上就能把蕭氏國際給攪和得一塌糊涂。
“是啊,根本沒有可比性。”聞清越絲毫不在乎形象地拿出牙簽剔了剔牙,“那批新藥馬上就投產了,跟上頭合作,這保障,誰見了都得眼紅。”
“是啊是啊,咱可不是為蠅頭小利就高興的人,他蕭競通以為人人都是傻逼呢還。”
莫文軒瘋狂點頭,他是負責外聯這一塊的,連技術問題運營問題也一并包了。
世人只道他當年是為了追計算機系系花和打電競才學的計算機,殊不知那時候他就已經上了蕭執的賊船。
現在外面雖然說他們一群無所事事的小老板和富二代湊在一起混不出什么名堂。
實際上……憶宣主要的股東都在這燈紅酒綠的酒吧包廂了。
“過不了多久,蕭奉清會把我叫回去,商量立遺囑的事情。”蕭執悶下一口烈酒,心情很是復雜。
“你家老爺子還真早。”傅伯鳶沒體會過這些豪門里的彎彎道道,默默咽下一口冷掉的白開水。
嘖,淡巴巴的,就像這社會里很多人很多事一樣,一點意思也沒有。
三人各懷心事,完成了一周一次的寒暄加工作交流,才各自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