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你的妻,還是華陰的徒,還是她汪云杉,都是與我有仇有怨的,哪一個都讓我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冷濘緩緩站了起來,美艷至極的臉上忽地露出一抹動人心魄的笑。
“今天不是她,就是我,總有一個該死的。”
“帶我走吧,她也是可憐人。”汪云杉攥住風清的手,眼含悲憫地說道。
“嗤,語氣在這里惺惺作態,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場,我就是死,也落個坦蕩,不像你們偏要做那偽君子、真小人!”
冷濘抬起袖子,一下一下把唇角的鮮血擦干凈,這才又沖上去。
剛剛是她不察,這下有了防備,與風清也算是難分上下。
天地為之變色,涼風乍起,吹得兩個纏斗在一起的人衣袂飄飄,發絲凌亂,幾個回合的打斗下來,風清一掌接一掌,逼得冷濘連連后退,手中的劍不知何時掉落在地。
冷濘心中微驚,忙側過身子躲開風清直劈下來的掌,萬般危急之下她伸到腰后,帶出了圣枚賜她的飛鏢。
沒有猶豫,她拿出飛鏢后退幾步,欲用盡全身力氣將飛鏢使出去。
身后的汪云杉大喊出聲,“風哥!她有暗器!你務必小心!”
風清微瞇眼睛,這才看清了她兩指之前夾著的飛鏢來,那東西有靈性,威力巨大,哪怕沒有多少內力的人也能將它使出最大的力量。
汪云杉的目光落到了地上的劍,她眸光一暗,抬起了手,稍稍猶豫了幾分便毅然決然地揮了出去,而此時的冷濘,剛逼盡全身內里將飛鏢送出去。
“嗤……”
是劍刺入血肉的聲音。
冷濘愣愣的低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大紅衣服被染成暗紅色。
力氣耗盡,她“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看向從背后殺了她的汪云杉時,空洞的眼里忽地多了濃濃的諷刺。
“可笑啊正道,不過爾爾。我的仇,只有來世再報了……”
鮮血一股股從身體流出,將她的半邊身子染紅,羽睫微顫,終是緩緩合上了雙眼。
“咔!”許瞬知剛叫停,江蕪嗖一下就站了起來,哪里見得剛剛又恨又脆弱的樣子。
“半場戲拍完就殺青了,還真是有些不舍得呢。”江蕪拖著重重的衣服,為了接下來的戲份還不能亂動。
“是啊,這段時間的訓練還挺有效的耶,起碼沒見你怎么吃零食了。”廖了了打量了她一眼,不無調侃地笑道。
“別提了,寧老師太負責了,我每天都是累的不想動,回家倒頭就睡了,哪里還顧得上吃夜宵。”
江蕪攤攤小手,無奈說道。
……
“準備準備,開拍了啊!”許瞬知一邊拍手一邊吆喝著。
“趕緊去吧,趴在那里看你師傅怎么給你報仇。”廖了了推她一把,眨了眨眼。
殺青前的最后一場戲,以她趴在地上扮“尸體”告終。
拍完便可以收拾包袱走人,說是在酒店里住就近拍攝,可江蕪滿打滿算也沒住幾天,房間里的東西少之又少。
和眾姐妹一一告別之后,江蕪便推著行李箱回了公司,繼續接受慘無人道的訓練。
現下拍戲工作已經完成,年前最后一個任務也就只有參加金果獎頒獎典禮。
倒是有一些地方衛視邀請江蕪參加個節目,不過都被曼姐出面拒了。
回來后的第一個年,當然要過得熱熱鬧鬧,舒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