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執與傅伯鳶“斗嘴”完,賣乖似的又和傅海坐到了一起,你來我往地在棋盤上殺了起來。
江應康戴個老花鏡,坐在兩人旁邊的沙發上觀戰,像個認真籌謀的軍師。
歸雨在一旁和江蕪一塊看電影,時不時發出一連串的笑聲。
各自為營,唯有一個傅伯鳶還站在冷颼颼的后花園里,笑得像個大馬猴一樣通紅著手和耳朵,邊跺腳邊給宋織織打電話。
江家是一派祥和。
還在輕娛“搞事業”的云戚卻忙昏了頭,還要忍受來自公關部并不那么好看的眼色。
這些天,公司上下都在勤勤懇懇忙工作,好不容易等到跨年了,把跟金果獎這一大事相關的通稿寫完了能休息個一兩天,結果金果獎的相關通稿剛發出去,公司一姐就把臉丟到了熱搜榜上。
明晃晃的掛著,絲毫沒有想要撤下來的意思。
想撤下熱搜只能花錢,可這熱搜位置太過靠前,想撤下來,錢要花上不少,審批經費又要走好些流程。
寫申請、打電話、擬通稿,一連串的動作下來,不對云戚有怨言都不可能。
明明背后有公司,偏偏還要去找別的媒體給自己發文,發文就發文,還把臉面給丟了,估計現在都傳到外網去了,哪怕撤下來這臉也是丟干凈了!
他們不高興,不敢對云戚做什么,把臉子都甩給了云戚的另一個性子軟的助理。
可憐助理兩頭受氣,回到辦公室還要挨云戚的責罵。
“你怎么回事啊,粥都涼了叫我怎么吃?”云戚不耐煩地將筷子扔到了地上,雙手抱胸,怒視小助理。
小助理唯唯諾諾,小心擦了把臉上雨水,才輕聲解釋道:“云,云姐,從粥店到這里要半個多小時,您說您想吃,我打車去的,回來的時候難免會涼。”
云戚面子上掛不住,又提高了點聲音,“你現在還會頂嘴了?出去!這里不需要你,煩死人了!”
小助理含著眼淚,默不作聲地撿起了地上的筷子,小步挪了出去。
待門一關,原本膽小怯懦的小助理迅速擦掉了眼淚,換上一副涼薄而冷漠的表情。
無人的角落里,她撥通了前不久認識的毛心彤助理的電話,“喂~云戚正在為通稿發錯生氣,而且她嫉妒剛獲獎的江蕪,我現在要怎么做才能讓她更憤怒更痛苦?”
等了很久,對方才吝嗇地說了八個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小助理默默點了點頭。
掛了電話,她深呼吸好幾次,重新擺出了小心翼翼的樣子,帶著一杯沏好的咖啡敲響了門。
“進。”
“江蕪的發展勢頭這么好,難免公司會覺得她比您厲害,前途也更光明。這金果獎只是個起點,萬一公司就此把資源向她傾斜了怎么辦?您這一姐的位置還要不要做了?”
“用得著你說?”云戚白了她一眼,眉心皺的更厲害。
“她年輕漂亮,未來可期,而我今年都三十了。她跟蕭總的那點淵源我不是不知道,還有她的家世……你說,怎么會有人這么好命呢?”
再想想自己,從入圈以來,有哪一步是自己心甘情愿走的?
云戚的拳頭緊緊握著,內心那塊名叫嫉妒的牢籠即將沖破心口跳出來,吞噬掉僅存的理智。
小助理看云戚成功上鉤,便趁熱打鐵道,“這家世再好,淵源再多,也禁不住她之前是個在外漂泊的野雞,以您今時今日的地位,稍微斗一斗她,都是對她的恩賜~”
云戚沒應話。
小助理有些急,“說不定您這次的事兒解決得這么慢就是她授意的呢,目的就是一步步搞臭您的名聲,她好取代您的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