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窗外漸漸亮起的天色,江蕪想醒卻清醒不過來,腦子有些昏沉,呼吸都是重的。
江蕪悲催望天花板,得出了讓人悲憤交加的結論——自詡為打不死的小強的她,生病了!
悲了個催的,江蕪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直感覺腦門一圈都在冒金星,天旋地轉間,她一頭栽到了地毯上。
“c……慘!”
她艱難爬起,盤著腿坐好,泄氣極了。
都怪云戚,要不是她找麻煩,自己也不會跟她走,要不是跟她走了,蕭執也不會因為心急而匆匆喝下別人敬的酒,被人用骯臟的手段算計。
吹了一晚上的風,自己身強體壯的都這樣了,蕭執那邊肯定也不太好。
思及此,江蕪揉了揉腦門,匆匆洗漱一番之后,趿拉著拖鞋敲響了蕭執房間的門。
里面只有他一個,還在睡著,江蕪探頭瞄一瞄,正欲離開,被剛巧醒來的蕭執叫住。
“江兒!”
江蕪心頭一顫,“我在,你是做噩夢了嗎?”
“我……夢見我死了。死在了戰場上。”蕭執掀開被子站了起來,走到她身側,使勁兒把她擁在了懷里,“讓我抱一會兒,你真的還在我身邊。”
戰場?
感受到他情緒的波動,江蕪心下雖疑惑,卻還是沒有問,而是伸出小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你別怕,那只是夢。”她安慰道。
“夢里我有個新身份,我被人稱作蕭子隨,后來我通過祖父查了蕭家族譜,發現蕭家子孫都有小字,我的小字就是子隨。”蕭執不肯放手,固執地要把他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被他摟緊的江蕪早已傻眼。
什么意思?
以前的各種事情已經足夠巧合,沒想到連名字都對上了。
“你怎么了?”感受到懷里女孩突然的一僵硬,蕭執疑惑地問道。
“沒什么。夢都是相反的,死即是生,你的生活正是最好的時候,不要擔心,以后有我陪著你呢。”
“嗯。你的聲音怎么了?”
“可能有點感冒。”江蕪如實告知。
“等我,我去幫你叫醫生。”蕭執忙松開她,攔腰一抱,把她放到了床上。
“今天就在這里歇著吧,醫生馬上就到,我去叫阿姨給你煮點粥。”
江蕪全程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好在現在還早,可以請假。
只是剛剛蕭執的表現……疑點有些許多。
如果蕭執確定是蕭子隨無疑,那他為什么會死呢?
江蕪正沉思著,一直負責照看別墅的阿姨敲了門進來。
“江姑娘,你先喝點水吧,順便把體溫量了,聽少爺說醫生待會兒就來了,他現在有些事情,讓我來照看你。”阿姨端來了一杯溫水,放在了江蕪面前。
“謝謝阿姨。”
江蕪接過,掃去了心里紛亂的念頭,沖阿姨感激一笑。
阿姨順勢坐在了江蕪對面的沙發上,時不時打量她一下,一臉的老母親欣慰笑容。
真好啊,少爺有伴兒了,看來前陣子提起的姑娘就是眼前這位,長得又好看,又有禮貌,不說少爺喜歡,她也喜歡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