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節外生枝,到了傅家不是就知道了?”
秦紫蘇眼皮都沒抬一下,裝作沒聽到。
德叔更是裝逼小能手,背對著那桌人,手上一刻也不停。
秦紫蘇垂眸嗑瓜子,眼角睥睨處,有人坐在自己下手。
掀眸看去,對面也坐了一位。
“你們!……二老怎么到這里來了?!”秦紫蘇好奇。
錢筢子和錢簍子坐在面前。
錢簍子委屈扒拉的說道:“我們兩個在公爵府受盡欺辱,尋到大將軍府上,沒有找到公子,便一路追了過來。現在又累又餓,快要累死了!”
錢簍子的話說的及其巧妙,沒有提到秦紫蘇的姓名和身份,只是說了自己過來的原因和經過。
錢簍子直接和德叔說話:“叫花子!你怎么在這里?!”
若德叔穿的破破爛爛,被人稱作叫花子,也在情理之中;現如今德叔光鮮靚麗,比一般的后生小輩還要酷斃,被稱作叫花子,就有點匪夷所思。
顯然錢筢子、錢簍子和德叔認識,且不是一般的關系。
“你們二老能來,我叫花子怎么不能來?”德叔喝一口湯,掏出帕子,優雅的擦嘴。
錢筢子轉頭面向秦紫蘇,說道:“我們餓了,你能不能給我們點幾個菜?”
秦紫蘇點頭,說道:“當然,伙計!”
伙計剛才得了賞銀,對秦紫蘇這幾位心存感激,麻溜的上前,說道:“客官請吩咐。”
這時,門口又進來幾個男男女女,為首的一男一女看起來非富即貴,身后跟著幾位身著統一制服的人。
這些人的服飾領子上統一的白色毛皮滾邊,看上去和京城這邊的裝扮有著地域的區別。
現在雖然已經到了秋季,早晚也已經涼了,還沒有到穿皮毛的季節。
這幾個進來就把披風解下,搭在手臂上,看上去,這幾個可能來自遙遠的北方寒冷之地。
為首的年輕男子進來就問道:“伙計,給我們找個靠窗的干凈所在,有什么好飯好菜只管上,我們用完餐還急著趕路!”
伙計有些為難,說道:“不好意思,靠窗的位子已經有客人了,要不,客官先到里面的位子坐下,等有了空桌,我們麻溜的收拾干凈,幫著客官把飯菜挪到靠窗的位置。”
一伙人就站在秦紫蘇她們面前,那少女看了秦紫蘇她們一眼,隨后看向伙計,“你讓她們幾個搬走,本小姐要坐這里。”
“這……”伙計一臉為難。
伙計剛剛得了穆凡洲的銀子,怎么可能得罪秦紫蘇她們。
況且錢筢子和錢簍子剛到,秦紫蘇要重新點菜。
伙計不為酒樓著想,也得為賞銀著想,怎么著也不會得罪秦紫蘇。
少女眉梢一挑,一臉的不耐,說道:“怎么?”
“姑娘,求求您就別為難小人了,小人就是一個伙計,怎么敢得罪客人們?”伙計的臉就像是六月的苦瓜,皺在一起。
話音剛落,就見少女抬腳朝著伙計踹過去,把伙計踹翻在地上。
“你個勢利的小人!不敢得罪別人,就敢得罪本小姐?!”
少女說完,看向秦紫蘇幾個。
寬敞明亮的桌前,坐著幾個老不死的,其中一個像是餓死鬼投胎,正在低頭吃飯;另外兩個老東西看上去也是風塵仆仆,不像是本地人。
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幾個不是本地的就好。
這時候,一旁有人看到少女一伙人的裝扮,驚呼一聲,“他們是洛川雪山派的吧?”
“如此說來,那少女就是洛川雪山派少主令狐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