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是傅曼云死了,你祖母都會活得好好的。只不過,我老人家答應過如珍,不會把她的去向告訴任何人。”
如珍,這是祖母的名諱。
對于父親,秦紫蘇并沒有印象,就是母親的影子,在記憶里也是模模糊糊的。
祖母的樣子更是沒見過,只不過憑著血緣的關系,對如珍這個名字,由衷的感到親切。
既然祖母選擇了離去,就一定有離去的理由。
眼下重要的是要把二叔的身份確定下來。
秦紫蘇腳下用力,說道:“程似錦,原本你可以前程似錦的,被傅曼云勾引之后,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不狠傅曼云么?”
“我為何要恨曼云?她也是被逼無奈才嫁給那個武夫的。”
秦紫蘇聽他再次稱祖父為武夫,腳下再次用力,程似錦的肋骨便折了三根。
“呵呵,傻子。你說傅曼云給你生了兒子,你又沒見過,保不準是傅曼云騙你的。”
“你知道什么!曼云的奶娘親自給曼云接的生,現如今那位奶娘還在傅家,且給四老爺當了妾室,現如今也是傅家最尊貴的老人了。”程似錦忍著痛,一口氣說完,便昏了過去。
錢簍子斜睨他一眼,涼涼的說道:“這種人就該浸豬籠!”
說完,踹了程似錦一腳。
這樣的一個人渣,也配給祖父戴綠帽子。
秦紫蘇捋順了程似錦和錢簍子說的話,知道自己不是傅老太太的親孫女,這也就理解了老太太,為何對她和對秦紫萱以及秦蘇葉的態度不一樣。
至于還活著的傅氏老太太的奶娘,秦紫蘇可不感興趣。
傅家的事她不想管,只不過,傅氏老太太和別人生的孽種卻依仗著祖父的功德,官居高位,位極人臣,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這時候,天邊一抹亮光升起,他們幾個一夜未眠。
“老人家,這次出來,是為了尋找哥哥,沒想到能有祖母的消息,真的是太好了,回到府上,就告訴祖父,想必他老人家也會高興的。”
秦紫蘇再次感謝錢二老。
錢簍子依然冷冷的說道:“既然秦四小姐執意要把如珍的消息告訴叔同,我們也不攔著。不過,這些年過去,兩人畢竟在兩個世界里生活了這些年,能不能走到一起還是未知數。”
秦紫蘇覺得錢二老在‘清風樓’和自己見面的時候未必知道自己是誰,后來,知道自己是秦四小姐的時候,想必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這才站在酒樓上給自己鼓勁加油。
加上后來攔下馬車,要求為奴為婢的時候,那就是有意要跟在自己身邊。
原來他們和祖父是故人。
他們到了京城,不愿意到秦府去,想必也是對祖父當初的作法不認同,說不定還曾經有過什么爭執。
“祖父不是薄情寡義的人,當初娶了傅氏老太太,也是事出有因。祖母不能理解,也在情理之中。這些都是造化弄人,怨不得誰。”
幾個人唏噓一番,天光已經放亮。
趁著現在外面還沒人,秦紫蘇提了程似錦出去,扔到一片玫瑰花叢里。
等到秦紫蘇回到茅屋,錢二老和德叔已經收拾完畢,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