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故意把你逼向死亡,想看看你會不會在死亡邊緣覺醒。”
哦原來如此好有道理——你以為我會信嗎!?
“哦是這樣啊哈哈真是個好師弟,這樣吧師兄身體不太舒服不如你先放我出去然后我自己休息休息?”
“啊啊好啊好啊沒問題。”陳出新一邊笑臉相迎一邊把虛弱的陳破按趴下,雙手一抓唰啦啦就開始綁不知哪來的大粗繩子。
嗚嗚我完了……被五花大綁的陳破哭喪著臉毛毛蟲似的在地上拱,這手法一看就是慣犯啊!可惡的爺爺害我不淺讓我引狼入室!
“師兄。”陳出新擋住陳破奮力前拱道路,在他面前伸出手來,嚇的陳破條件反射地往回縮了一圈。
咦?這是?
他定神一看,只見陳出新伸出的那只手上,小指與無名指纏滿繃帶。
“你剛剛掰斷了我兩根指頭。”陳出新笑著向陳破晃晃手掌,“雖然還不明了,但恭喜你師兄,邁進了異人的世界。”
“這……這……”陳破驚的目瞪口呆,“這是要報復砍我手的意思嗎?”
“什么跟什么啊!”陳出新伸手敲敲陳破腦瓜,“你剛剛可是直接用手打破了我的炁罩!就是那層白霧!一般人就算用刀劍也很難打破的!”
陳破懵了,看著陳出新的真誠表情,他這才緩緩回過味來——這小子剛才居然真的要殺我!
等等,這回的味也不夠味啊!
——這小子剛才真的是做實驗啊!
“我剛才想到,或許正是因為你經常經歷身體的極限狀態,所以稍微產生了慣性也說不定,于是干脆試著把你逼到死路,看看你能不能在那種情況下覺醒。”陳出新看陳破稍微穩定了下來,開始給他松綁——大不了打暈再綁起來,同時補充道:“沒跟你商量是怕影響你的心態,人在面對意外的死亡威脅時爆發出的潛力才能最大化——總之,抱歉了。”
陳破心有余悸地站起身,看著眼前的纖瘦青年,撲通一聲又坐倒在地。
死過了,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他艱難的抬頭,目光與青年對上后立即又分開,這就是異人!輕而易舉就能置人于死地,我這十年日日夜夜的訓練在他面前根本就是笑話……
“師兄……對不起,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這種方式,但我說過,我們只有一個月。”陳出新在陳破面前蹲下身,凌厲的氣場似乎也隨著身體折疊而減弱,“異人的世界難以用常理約束,經歷生死也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聽著陳出新溫和的語氣,陳破總算有了勇氣再次與他對視。
“……師弟。”他吞咽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殺過。”
陳破雙眸收縮,他怔住了,心目中的問題甚至還沒能說出口,而師弟也未曾多說哪怕一字。
“師兄若是接受不了,我今天就會離開,師父那邊,我自會跟他解釋。”陳出新后退半步攤開雙手以示自己的誠意。
呼吸……因為窒息過的緣故一直不太順暢,身體也因為未消的恐懼而顫抖冰涼,耳畔師弟的回應和承諾究竟能信幾成還是個未知數。
可是……我……
陳破瞥向自己的手掌,歷經磨煉(各種意義)的五指姑娘感受起來并沒有什么不同,甚至還要虛弱很多。
“那個……”他緩慢地指向陳出新纏上繃帶的手。“真是我干的?”
陳出新也不廢話,輕輕一扯便將繃帶扯斷,露出大片可怕的腫脹淤血。
居然是真的啊,就算是忽悠我也是下本了……陳破仔細觀察了一番,陷入沉思。
“i'min(我加入)”,他試著平靜心情,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第一,如果你真要殺我,我已經死透了,第二,要囚禁我的話,以我的名氣很快就會被會發覺藏不住的,第三,按你說的,既然我已經半只腳進入了異人世界,那我起碼要獲得自保的力量,不再像今天這樣輕易受人擺布!”
“好,很好。”陳出新笑著伸出手,“那么,接下來一個月請多指教,師兄。”
“呼——請多指教。”
哼,總有一天勞資要把今天的場子找回來!
那么特訓正式開始!
好耶!(極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