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這張皺巴巴的苦瓜臉好幾次了,每次都是在醫院里病床邊。
每每比賽結束這個家伙總是歡呼雀躍生龍活虎一蹦三尺高亢奮地恨不得手撕鬼子(雖然他現在就是美麗家鬼子)!一副戰無不勝勞資天下無敵的架子,實則是被勝利帶來的歡愉與解放蒙蔽了感官,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傷痕累累頭破血流,只有等到那股滾燙熱血褪下恢復冷靜他才會獨自品嘗到這徹骨之痛。
“你,你受傷了?”
風莎燕輕易把這虛弱的大塊頭翻過來,這才發現他的西裝外套里面沒穿襯衫是真空狀態健碩胸大肌隨呼吸起伏不由感嘆啊~塞克西……不對!
“這是?你跟人打架了?!”
他的胸口一處觸目驚心的淤痕吸引了風莎燕注意,毫無疑問這是新鮮的傷勢,仔細觀察還能在陳破臉上發現許多細小的擦傷,只不過相比胸前的痕跡就不值一提了。
她幫他把西裝全部脫下來,背肌腹肌鯊魚肌ohmy不對不對!驗傷要緊!看這背上的傷……
“?這大手印是啥?玄冥神掌?”她大聲吐槽,指尖試著點了一下疼的陳破齜牙咧嘴。
待到痛感稍微平復后陳破仰倒在沙發簡單敘述了下自己的經歷。
“嗯……拉粑粑遇上了會飛的牛戰士,跟他摔跤好不容易摔贏了,跑進女廁洗臉燈一黑出來過了道門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然后撞見小舅子還沒怎么滴就被冤枉成了黑手,這時候小舅子隊伍里有個狗狗祟祟的人突然跳反要跟你比劃比劃,你當機立斷就跑路了,然后就欲擒故縱半推半就撞進了師弟懷里……”風莎燕認真總結道。
陳破:“嗯嗯啊啊你說什么都對。”
風莎燕莫名感到大怒:“什么態度啊你!”
陳出新揉揉眼睛:?
“聽起來挺扯的,但你畢竟是傷員,本小姐就勉為其難信你啦!”她雖仰著下頜皺著眉頭但語氣中心疼與傲嬌明顯多于理智,他都這么努力了,你還咬著事實不放你還是人嘛?!
好耶!蒙混過關!陳破嘴角比出耐克。
然而他還沒高興兩秒屋內又有人影出現,幾位天下會的員工站成人墻嚴嚴實實地堵住了門,領頭的那位氣宇軒昂鼻孔朝天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從那近乎踏空的拽拽步調判斷至少是斗宗強者無疑!
“這里邊誰叫陳破?”他一開口聲調跌宕起伏陳破就知道是老資本家的得力干將doge了。
可惜今天您運勢不佳,一物降一物,一山高一山,連臺詞都是用剩的啦!
“我是不是給你臉辣?陳破也是你叫的?”
此話一出大小姐的脾氣一點就著騰就站了起來汆就邁了出去腦門子上呼一巴掌就把那來勢洶洶的斗宗強者從直挺挺181°多一度的熱愛彎成了105度渾身直冒滴滴清純的蒸餾水,好家伙別的大佬一個賽一個壕氣沖云天我惹不起挑了個最不起眼的結果真就撞了大運?老黃歷都沒這么玄乎吧!
風莎燕俏臉含霜一女當關叉著蠻腰后面十幾號大漢紛紛低頭不敢直視:“帶這么些人?你有事嗎?”
“小事,小事兒!二小姐,我們就,就找這哥們兒聊聊……”
大小姐感覺有些好笑:“哥們兒?你四十大幾跟誰論哥們兒啊?”
“那就小老弟兒!都是誤會!”
“嘿呀挺上道兒啊!”
“哈!那必須……”
“是不是還得叫我聲小老妹兒啊?”
“……”斗宗強者抿著嘴汗如雨下,但萬般權衡之下他還是選擇硬著頭皮堅守職責,畢竟咱也算有尚方寶劍在手,“是會長讓我們來的,您也知道,今兒晚上不太平……”
他最后半句竭力壓低了聲音,風莎燕終于也稍微正色。
既然是父親的命令。她回身看向陳破,其實也就問個話沒什么大不了……
“師兄!師兄你醒醒啊!你看你,傷這么重!一定需要去醫院吧!”陳出新抱著翻白眼吐舌頭的陳破邊晃大聲捧讀。
期間因為不小心咬到了舌頭陳破還發出了哧溜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