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擺出一副熱心腸樣子長吁短嘆好一頓忽悠,陳破這才回心轉意。
“那就試試啊!我不行了你們公司可得救我!”
“放心放心!我們公司干的就是這個業務!”徐四壞笑著比OK。
“行吧……”
他一步一頓地走到了臺前,最后看了一眼幽黑谷底咽口唾沫,隨后于眾目睽睽之下理所當然般俯下身,然后——倒吊著不管不顧往前一伸一縮地挪過去。
看不見看不見不怕……嗯?這誰啊跟我一樣專業?
旁邊一根繩子上姿勢相同倒掛如猴兒的張楚嵐:?
二人停在中間面面相覷。
隨后相視一笑對比大拇哥。
不愧是另一個我!英雄所見略同!
裝什么臭比啊能過就行!
他正覺得好笑,整條繩子忽然晃晃悠悠,仰頭看去發現竟是另一條繩橋上行至一半的機智少女馮寶寶輕躍過來站在了他前方。
“寶兒姐?”張楚嵐不明所以心頭一緊,這貨又要犯什么病?
“馮姑娘,你有事嗎?”孤立無援倒掛半途的陳破輕言輕語好聲好氣。
“……”少女沉默。
從下往上看她的身形佝僂背光半虛半實,雜亂發絲鋪天蓋地容貌掩蓋其中像是一團漆黑叢林,可見唯有兩片無感情的小鏡子照射著陳破的臉。
這種眼睛,還真是第一次見,三次見面唯獨此次陳破看得意外清晰,也許是自信男人都愛臭美照鏡子?
“還你錢。”
她緩慢吐出這一句來,仿佛密林中不知蹤跡的回音。
回音之后是長久的寂靜。
“?就這!?”陳破愣了足足十幾秒才回神,以他對這個奇怪姑娘不著邊際不按套路出牌還經常帶布靈布靈銀手鐲的總體印象,剛才差點幻視成此路是俺開留下買路財!
“等我上去再說!現在說有p用又騰不出手!”他心頭一松訓小孩兒似的笑罵,實誠少女當即乖乖點頭,待遇差別之大看得幾度淪為沒人權奴隸的張楚嵐痛心疾首:不是說好了這年頭欠債的才是大爺嗎!寶兒姐你咋沒跟上時代潮流啊!
還未移動,變故突生!
“借光借光!”
鷹擊長空翼展近丈!一只低空俯沖掠過,蓬松油亮羽翼被風完全壓迫貼合整體形如梭的巨雕長唳鳴叫,身下單爪握住一位少年臂膀,一鷹一人就這么搭檔著飛越而去,過境狂風有如實質風墻拍在少女身上使她站立不穩身形傾斜下跌!
“寶兒姐!”張楚嵐焦急呼喊!
呼!
陳破單手果斷探出險險抓住她工裝后領,繩索晃蕩如秋千。
“馮寶寶!你看你亂蹦什么!好好待在那邊不就沒事了?!”身位轉瞬由下轉上的他大聲發起牢騷,姿勢像是心有余悸的大老虎叼著自家無知涉險的小崽子的脖領子。
“……”
少女一句話不說任憑他嘮叨,眼神呆呆上瞧不離開他。
“嘖,軟硬不吃。”
陳破嘆口氣看向四周,蕩起來有點危險,還是提起來吧。
他手臂發勁肌肉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