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是什么?
我們都見過山。
一塊石頭?
一片景點?
一種地貌?
這些都是,但不完全。
“山”,最早是一種象征。
在日漸衰落的神學中,最為原始的信仰里,山,曾經是高大的,神圣的,不可抗拒的。
它溫和時滋養萬物,憤怒時毀滅一切。
它,本是一類神明!是巨人,是撐天的柱子啊!
“啊行了行了別尼瑪科普了,就硬氵唄。”
青年皺著眉頭一把推開了震驚的旁白君。
不論是山還是什么。
名號都是外人給的。
強大,才是自己的。
“在下,求真會,劉景峰,哪位兄弟姐妹肯賞臉下來切磋切磋啊?”
高大壯實的青年朝臺上眾多生熟面孔行一個抱拳禮,步調平緩神情松散地踱步在場中一一跟人打著招呼,長相說陽剛太過懶散,說柔和棱角又過于鮮明,若不是知道其身份,還真以為是哪個武行小子囊中羞澀出來賣藝的。
“劉哥!我是內誰!”,“哦!我記得你,張內誰是吧!”
“哈哈小劉,冷場了吧,你這可難辦啦!”,“可不嘛姐姐,咱招人嫌棄。”
“峰哥!布拉布拉!”,“嗯嗯,對啊對啊。”
“景峰!”,“唉!”
“老劉!”,“這兒呢。”
青年跟場邊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嘮個沒完,興頭始終高漲不見衰落。
場中聲音嘈雜無序,大家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個閑天聊的興起的青年身上,也難怪,畢竟,他的名頭是那樣響亮。
少年意氣,英雄豪杰。
他的長相,他的聲名,他的實力,無一不與其相合。
在這場大會開始之前,眾人比斗還未進行一場,青年的呼聲就已經占據了絕對的榜首,甚至在那兩位同樣優秀的實力顏值俱是上上乘的天才展示其水平之后,這份深刻的信念也未曾動搖半分。
這說明了什么?
他更強?不止。
“奇怪了,怎么沒人加油助威?”
“有懸念才加油,沒信心才助威,這個人,不需要。”
陳破聞言看向罕見露出認真表情(太會氣人)的風莎燕,“你跟他接觸過?”
“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她凝眸望向那個姿態乍一看毫不設防,實際上衣衫下結塊的肌肉起伏滾動從未松懈的強者,“說實在的,他手上沾的血不少,但名聲依然到達了這個地步,你覺得是為什么?”
“我聽說他是個好人。”
“好人有很多,拾金不昧是好人,尊老愛幼也是好人,好事不分大小,但分難易。”
陳破遙遙審視著那個在表世界曾經名聲大噪的消逝了的傳說,“見義勇為?”
風莎燕轉過頭認真看向他:
“為他人,幾乎是陌生的人,戰斗至死。”
……
“啊——”長長的呵欠聲。